“听你这么说,不明觉厉啊!”
叶零完全不懂这种理论,心里也有一点淡淡的抵触,认为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于是开口打断了这种演讲,他来可不是讨论哲学的。
“等等……”
就在夜安胸嘴皮子再次开阖的时候,叶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就像顿时领悟了似的,赶紧伸手止住夜安胸继续说的势头,要抓住那一丝的灵感。
“你这么说……完全就是以自己为中心,因为他掌控着时间,代表时间,所以才产生了这种理论对吧?这种以自己为绝对核心的自信,就是成为真神的原因?”
叶零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觉得有点扯淡,这特么也太唯心了吧,感觉就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说对了一点,这种心态固然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我们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你认为,真神的本质,是什么呢?”
“没错,就是规则!”
夜安胸在叶零开口之前,语气忽然加重,严肃但是不夹丝毫感情地打断,告诉他真相。
“真神,就是宇宙存在的根本,按照人类的理解,就是规则、规律!每一位真神,都是天生存在的。生而存在的,没有后天修炼成功地可能!”
“哈?!”
叶零张大了嘴,表示不敢相信。这个真相好高能,信息量好大,暂时还不怎么能接受。
“真神就是自规则中诞生出来的意志。不,诞生这个概念都是因为智慧生命存在之后,才形成的衡量尺度,事实上,我们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概念定义,才能够出现、显化出来。”
“无生。亦无死,既然都不存在,那就不可能灭亡,这就是永恒。这就是真神不朽的原因!”
“无……无生无死?存在?……不存在?……创造……”
叶零再次感觉自己隐隐抓到了些什么,但是同时又觉得不对。
“你的本质,就是从一种规则中诞生出来的意志,不对,是可能存在的意志,只要你认识并且做到这一点,认识到自己所拥有……”
“你的本质已经完全表现出来,距离成为我这样的存在,只差最后一步。下定决心的这一步。完全能够轻易跨出的这一步!”
“你愿意的话,立刻就能够成为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
夜安兄看起来异常混乱的逻辑也渐渐影响到叶零的精神,虽然以正常人类的智商以及三观来看。这绝对是充满漏洞与不合理,甚至是自相矛盾的理论,但是,叶零却觉得自己能够明白并且理解,感受到那种状态,那种力量……
“无生亦无死。你是要我,抛弃掉属于人类的感情。甚至否定自己的存在吗?”
叶零的声音显得无比缥缈与迷茫。
“本该如此,本来如此,就是如此。”
夜安兄一连三个“如此”,表现出对这种观点的绝对拥护。
“……不,我做不到……”
叶零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经过夜安兄的“点化”,他已经能够完全能够感觉到……
能够感觉到自己与真神,那种掌控有至高无上力量的存在的差异,能够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那种力量,那种属于真神的至高力量,与自己,仅有一层薄膜,而且还是随时可以捅破的那种!
“我做不到!!”
叶零双手抱头,在自己的本源力量面前,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
“呵,渺小的人类。”
慕容夜安连嘲讽的微笑都很假,假到完全让人生气不起来,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淡淡的悲凉在心间弥漫。
“你拥有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时间去决定。”
慕容夜安的双脚从叶零身前走过,留下一个仿佛人生赢家般的背影。
叶零身旁的景象瞬间崩溃重组,从慕容夜安的办公室被转移到一条大街上。
“……”
叶零默默地站起来,气息不断衰落,从神话境界近乎无敌的状态,一下子跌落到普通人的程度,就仿佛再次经历着轮回,力量被世界所吞噬。
“力量跟自我,原来也是这么难以抉择啊。”
成为真神需要放弃自己的感情,甚至是否定自己的存在,这样……即使拥有了无敌的力量,成为无数个宇宙至高的主宰,又有什么意义?那是的“我”,已经不是“我”了,为了力量连自我都失去,只会让人觉得悲哀。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抉择,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肯定会选择保持自我,放弃掉这种力量。
但是,当叶零真正身处在这种境地当中时,才发现这个抉择,是无比的艰难。
选择力量,就会失去自我,但是,叶零的自我,想要保护,想要获得这力量去保护,没有这力量,他也不能实现自我,这两者之间的选择,就是一个死结。
当叶零犹豫地时候,当他感情波动强烈的时候,那种属于他的力量,就会不断流逝消失!
越发地接近真神,力量也就越发地不稳定,有时候,几乎可以发挥出真神的力量,而有时候,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就是涅槃,神话之后的另一个境界,也可以归类到这个大境界当中,跟自身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
这个境界,并没有相关的记载,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因为,真神是天生注定的,殒落的神只有一位,能够踏足真神这个层次的,也只有叶零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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