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之放开她，直起身，说了一句：“不要让我听到你对第二个人说这句话。”
阮甜甜抬了抬头，正要说些什么，这人瞬间消失下线。
她无语。
真是话都不说清楚，不能对第二个人说什么话？人之常情，还是担心他的话？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不过——
她关心的人好像挺多的，小晴，爷爷，李阿姨，知知，寒哥，华子……
这算不算第二个人？
初冬。
天色渐冷。
卓然接着手里拿着手机讲电话，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好啦，我会穿秋裤的，你放心，你乖一点，我今年回去陪你过年，想吃什么让杨姐给你做。”
陆衍之将额头上的东西拿下，也没出声打扰他。
卓然：“我也爱你，拜拜。”
电话挂断。
卓然一回头就看到老板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出神，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看别的东西，他吓得不轻，走过去喊了句：“衍之？”
陆衍之掀眸看他：“你的家人会担心你么？”
卓然以为他在问刚刚的电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妈越老越像个小孩，这不，一降温就提醒我穿秋裤，生怕我冻着。”
陆衍之嗯了声，就不再说话，桃花眼也恢复冷若冰霜。
卓然忽然想到什么，他跟在陆衍之身旁这么多年，除了接过一通总统先生的电话，就没见过他的家人，也没有见他给家人打过电话，更没有接到过他家人的电话。
虽然这些年一直都在忙，但过年的时候陆衍之都没有工作安排，不像其他艺人一年到头过年都在走通告，出活动，他会给工作人员放假，给自己放假。
过完年大家也都会带特产，都会说过年期间的趣事，被催婚，被长辈问工资，问事业等等，而陆衍之只是静静的听着，从不会参与这些话题。
以前以为性子冷，现在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卓然试探的问了一句：“我今年过年回家陪我妈，可能要多请两天假，你呢？”
陆衍之：“一个月。”
给他批假，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
卓然忽然迷糊了。
*
阮甜甜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自从游戏下来后，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嘴巴上被他按住的画面，还有他那声漫不经心的嗯。
化妆镜前，她手托着腮，叹了口气：“唉……”
小晴刚好进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是你三十四个叹气了，到底是怎么了？”
阮甜甜忧愁的抱住小晴腰，靠在她身上：“小晴，我好像被你说中了。”
小晴还没反应过来：“说中什么了？”话说到一半，小晴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猛然瞪大，声音拔高：“你的意思是你真网恋了？”
阮甜甜赶紧捂住嘴巴：“嘘，小声点！想让我上头条啊！”
小晴这才慌张的四处看了看，好在休息室没有人，不过她还是心有余悸道：“甜甜，你在开玩笑的吧？”
阮甜甜摊在桌子上：“我也想开玩笑。”
小晴：“不是，你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见过的帅哥也不少，这样都没有动心过，怎么玩了个游戏就将自己给玩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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