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你有空吗？咱们吃个饭庆祝一下？”
夜色笑道：“是该值得庆祝一下。”
朋友就问：“你都困多久了，这两年没少到处跑找灵感。怎么突然就顿悟了？”
夜色说道：“是一个朋友。”
“真的？那这个朋友可帮了你大忙了。”
夜色点点头：“是啊。”
“我能见见她吗？”
夜色摇头：“怕是，见不了。”
“好吧。”朋友也不执着，再次问道，“你这画真的不卖？我是真的喜欢，我能肯定，到时候展示出来，效果绝对会爆炸的。”
夜色摇头：“不卖。”
朋友就有点遗憾：“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不差钱的艺术家了，真是，想用金钱让你们折腰都没有机会。”
夜色摇头失笑。
“对了，这画叫什么名字啊？”
夜色神色一顿。
对面疑惑：“怎么了？没想好？”
夜色呼出一口气：“嗯，还没想好。”
他神思忽然有点不属：“我还有点事情，先挂了。”
“行，咱们过两天约一下啊，我做东！庆祝一下！”
夜色随便应了两声，挂断电话。
他凝望着眼前的画。
刚刚朋友问他作品名字的时候，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两个字。
霜寒。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可能不止一点点。
*
夜色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上，他给那个爱画懂画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不出去约了，你来我家里一趟。看看这幅画。”
朋友很给力，不到一个小时就驱车赶了过来。
夜色领着他到了画室。
朋友一看那幅画就被吸引住了。
他驻足在画板面前，细细看了十多分钟。
夜色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等到朋友直起身子。
他才问道：“你看到这幅画，有什么感觉？”
朋友轻声说道：“自在，肆意，豁然开朗。还有……”
他回头看着夜色，冲他挤了挤眼睛，笑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夜色缓缓吐出一口气：“为什么这么说？”
朋友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来：“我又不瞎。这画里的情感，简直浓烈到快要透出画布了。”
若是别人，或许不会这样直观。
但是他和夜色十几年的朋友，对他本人性格，绘画风格都很了解。
太不一样了。
夜色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没有谈恋爱，但我在画画的时候，确实想着一个人。”
朋友一拍手掌：“所以，你自己都还没发现？”
夜色确实没发现。
甚至此刻还有点怀疑人生。
他斟酌了一下，问道：“我和她，算是朋友吧？说不定我并不是喜欢她，就是把她当很好的朋友，然后画出这幅画？”
朋友翻了个白眼：“很好的朋友？你能想着我画出这幅画吗？”
夜色：“……”
他想象了一下，觉得有点恶寒。
但是这、这也太离谱了。
朋友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你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不是什么有夫之妇吧？”
夜色摇头：“比这个还难。”
朋友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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