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重女轻男？”
“男孩子就是赚钱的，女孩子是管钱的，不一样。”
“妈，你这也太偏心了。”赵晓坤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妈，“我也要六张大团结。”
“你要了有用吗？还不是我给你收着。”赵晓蓉说着将两个红包都塞进了口袋中。
赵晓坤：“……”
这次连沉默的老爸都笑出了声。
初一，拜年访友的日子。
四点刚过，赵晓蓉就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先穿了薄薄的紧身棉衣再套上毛衣，下面穿着厚一点儿的紧身棉裤套一条竖纹长裤，正要穿鞋下炕，老妈抱着个盒子进来了。
“晓蓉，你给爸妈还有你哥都准备好了新年的衣服，爸妈也送你一个新年礼物。”
赵晓蓉一眼就看出那是鞋盒，“妈，什么礼物？快给我看看。”
晓蓉妈将盒子打开，拿出一双黑色的小皮靴，三公分左右的鞋底儿，擦的油光发亮，“小皮靴，棉的，快试试合不合脚。”
“妈，你咋给我买皮鞋了，你做的棉靴就很暖和。”
晓蓉妈摸着皮靴里的细绒，“加绒的摸着就舒服，比棉鞋暖和，快试试。”
在老妈的催促下，赵晓蓉上脚试了试，大小正合适，靴筒到小腿处，穿着心里都暖暖的，“妈，谢谢你跟爸，对我太好了。”
“你喜欢就好。”晓蓉妈看着闺女，眼神中满是欣慰。
赵晓蓉穿好了鞋子下炕走了几步，感觉视线都开阔了，“妈，我知道赵大妹为什么总喜欢穿高跟鞋了，站的高确实看的远。”
“你这孩子打趣她做什么？她再不好也是个长辈，不搭理她就是。”
“知道了。”赵晓蓉笑笑，“只给我自己买的？”
这双小靴子她在商场看过，四十八块钱！老妈有钱估计也不会给全家一人买一双。
“嗯，就给你买的，我跟你爸年纪大了，皮鞋鞋底硬不如棉鞋舒服，你哥一个男孩子穿那么好做什么？”晓蓉妈总是有各种理由。
“谢谢妈。”赵晓蓉谢过老妈，拿出风衣穿上，又把张小荷送她的那条大红色的围巾披上，头发高高的扎起，“妈，好看吗？”
“好看，再把脸洗洗更好看。”晓蓉妈是真心觉得闺女好看。
果然是人靠衣装，换身衣服看着跟城里人一样。
赵晓蓉去洗了脸，擦上一层雪花膏，拿出她买回来一次都没用的口红，很淡的颜色，照着镜子涂上一点儿，整个人都鲜亮起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些不敢认了。
收拾好之后先去东屋跟老爸老妈拜年，赵晓坤已经在了，他穿着白衬衣蓝毛衣条绒深咖色的裤子，外面穿着黑色的大棉服，一双黑色的新棉鞋，脖子上围着那条黑白双色的大围巾，配上小寸头，特别精神！
“哥，好看。”赵晓蓉打量了一番，心想人靠衣装一点儿没错。
赵晓坤看着赵晓蓉都傻眼了，“妈，这是我妹妹吗？不是城里的姑娘走错门了？”
晓蓉妈拍了他一下，“穿上新衣服连自己妹妹都不认识了？行了，赶紧去拜年吧，一会儿天都该亮了。”
话音一落，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庄小琴推门进来，嘴里喊着：“婶子，叔，过年好！”
“好好好，都好！”晓蓉妈高兴的回应，忙端了瓜子跟糖果给她，“小琴，吃糖，还有瓜子。”
庄小琴拿了两颗糖，“婶子，够了，我找晓蓉一起去拜年去。”
孩子小的时候都是跟着妈妈一起拜年，大点儿就结伴去拜年，庄小琴是唯一一个愿意跟赵晓蓉结伴的，以前还有她哥哥，再就是赵海兰跟赵晓坤，现在她哥哥结婚了，她就自己来找赵晓蓉。
庄小琴嘴里吃着糖，看到站在炕前亭亭玉立的姑娘，一时间傻了眼，愣了许久才说：“晓蓉？”再看赵晓坤，也是眉清目秀，人都光鲜了。
“好看吗？”
“太好看了，晓蓉，真的是你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庄小琴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土包子赵晓蓉吗？分明是城里来的姑娘。
赵晓蓉拉着她去了自己的屋子，拿出口红，“你也擦点儿，我发现擦上口红，整个人都变了。”
庄小琴自然是求之不得，对着镜子涂上口红，果然发现人精神了许多，“真好，这口红多少钱，回头你给我也捎一根吧。”
“两块钱，等我再去县城就给你捎一只。”
“谢谢。”庄小琴道了谢，“你该早点儿给我看的，这样年前我还能买，我赚的那些钱，我妈都让我留着了。”
“大娘疼你。”赵晓蓉笑笑，拉着她往外走，“走吧，咱拜年去，哥，走了。”
三人先去了奶家，进门就喊。
“奶，二叔，小姑，过年好。”
“好好好，吃糖果。”老太太穿着条绒的绣花外套，搭配蓝裤子，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看到孙子孙女高兴的合不拢嘴，“赵家祖坟冒青烟了，孩子一个比一个出息。”
赵海兰也打扮好了，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深咖色的条绒裤子，外面穿着她送的大红色风衣，围着一条浅咖色配灰白色的格子围巾，戴着一个白色的毛线帽子，也涂了口红。
看到赵晓蓉的打扮愣了一下，“晓蓉，你打扮起来真好看。”
“小姑也好看，跟仙女似的。”
“就你嘴甜。”赵海兰心里高兴，不由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赵晓蓉，简直是脱胎换骨，“走吧，去拜年。”
她决定了，以后至少不能得罪这个侄女。
几人一起出了门，庄小琴跟赵晓蓉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到了徐少华身上，“晓蓉，我听人说徐主任还把他的钱借给你，真是一个好人，他家是哪里的？”
赵晓蓉心生警惕，庄小琴第一次见到徐少华时眼神就有些不妥。
“家是哪里的我还真不知道。”赵晓蓉笑笑，“好像是外地的，具体在哪里没说，小年后还来过我家一次，说是要回老家过年。”
“哦。”庄小琴红着脸点点头，也不好再多问。
赵晓蓉心情复杂，该怎么跟她说清楚呢？算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说，最后自然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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