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方杜若继续把脉,并未注意到王妃娘娘脸上的表情。
片刻之后,婉妃轻声说道:“若是我这病情好不了的话,真要到了那种时候还希望能够保住这个孩子。”
方杜若这才抬头,看了婉妃一眼随即收回手,“您这病情要生孩子的确危险,可是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你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必须要生下来。”
“你是神医能否治我的病?”婉妃多了一次希望。
“不能!”方杜若给的很肯定,“我要治你的病就要下药,这种药量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承受不住,要是只能用孕妇吃的药,根本治不了你的病,两者只能选其一你怎么选?”
这一句话问的王妃无话可说,眼眶湿润。
“但是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住你和你的孩子,只是这个办法得要让皇上同意,皇上又不同意的话我私自为你这样做那可是死罪。”
婉妃立刻抓住方杜若的手,“是什么方法?只要能保住我和我的孩子,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就算皇上不愿意我也会说服皇上同意的。”
“很简单,就是剖腹产!”
婉妃微微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光听这几个字,就有点吓人。
“简单的说,就是从你的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把孩子拿出来,之后我在用特制的线把你肚子上的这道口子缝上,这样你就不用通过生产,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你得的是病只要不经历生产的过程,你还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命的。”
方杜若说得云淡风轻,婉妃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说话都有些吞吐,“王妃你可不要跟我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把肚子……那人还能活着?你岂不是想杀我?”
“在你们看来,这的确能要了人的命,可是在我看来,这完全可以做得到,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给人做手术了,剖腹产这种手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提前准备好我所需要的东西,虽然条件简陋了一些,但应该可以做得到,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我在下重药调节你的身体,自然就会好了。”
方杜若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可是婉妃听了,却是那样的骇人听闻。
原本对方杜若还有一丝希望,如此以来完全没了想法,“王妃是来拿我开玩笑的吧!我有些累了,王妃请回吧。”
婉妃有些不高兴,眉头紧锁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怒意,方杜若还没有动旁边的宫女就上前请方都要出去。
方杜若耸了耸肩膀,这种事情告诉这个年代的人,他们的确不会相信自己的,进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可是方杜若不想放弃,起身之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还是请婉妃娘娘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既然太医院那帮人都已经开始选择保大还是保小了,也就是说大人和孩子他们只会选择一个,在太医看来皇家的子嗣身份重要,还是你的身份重要?即便我失败了,结果无非是和太医一样,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失败,我还能把你身上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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