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洛以蕴看着郑王妃带着促狭的笑意，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红，也不明白郑王妃怎么就能立刻猜出来的。
郑王妃自顾自分析道：“我人虽在盛都，不过秋狩那边的事情没少听说，最精彩的莫过于雍王那孩子在陛下面前说要娶你为妻的事情了。”
她顿了顿，而后唇角微勾，“而且不妨同你说了吧，我也听说过，当年那位孙美人忽然暴病而亡，的确同魏夫人之死有脱不了的关系。若是你想要帮着雍王一道查魏夫人当年的事情，那来同我打听孙美人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见郑王妃全都猜出来了，洛以蕴便也不再扭捏，点头承认道：“王妃娘娘英明，我的确是想替雍王殿下查一查当年的事情。方才对娘娘有所隐瞒，还望娘娘见谅了。”
郑王妃无所谓地摆摆手：“无妨，我也知道这些话你不好明说，自然不会怪你。”
她接着回忆道：“不过你若这般问起来，我的确是记得，当年那位孙美人和沈淑妃最是要好，几乎到哪里都是同进同出的。不过沈淑妃当年还不是妃位，只是个婕妤。当时我还奇怪呢，沈婕妤家世这般好，而孙美人却是平民家庭出来的妃子，她们两个怎么能玩到一块的？”
洛以蕴点头附和道：“的确，宫里的娘娘们似乎都是家境差不多的玩在一起的多。再比如淑妃娘娘同丽妃娘娘，就算家世差不多，可也不怎么对付。”
她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既然连王妃娘娘都知道沈淑妃当年同孙美人关系最为要好，孙美人被发现涉及魏夫人的事情，沈淑妃为何会安然无恙呢？”
郑王妃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想来若是真的要指使孙美人做什么，平日也不会表现得同孙美人多要好吧。尤其是当年的魏夫人，被陛下看得比心头肉还要重。沈淑妃这般坦荡地同孙美人同进同出的，可能反而不会被怀疑？”
洛以蕴笑着点了点头：“我都明白了，多谢王妃娘娘指点了。”
郑王妃叹息一声：“唉，若是你见到了雍王那孩子，也多劝劝他，让他想开一些。”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洛以蕴蹙眉，刚想追问，却听郑王妃接着道，“好了我也该去辅导小世子功课了，那蕴儿，我就不送你了。”
郑王妃既然这么说了，洛以蕴也不好多留，便点了点头，行礼告辞了。
回洛府的一路上，洛以蕴都在思考今天同郑王妃和孙婆子的对话。
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追查这条线索似乎过度顺利了一些。
刚回到自己的内室，洛以蕴原本打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却猛地撞到燕元珩坐在她房间中间的桌子边上，不由惊讶道：“王爷……您不是今日才走，怎么又过来了？”
燕元珩望着她笑了笑，见到小姑娘懵懵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逗她脸红，便开口道：“是啊，我也才走一会儿，忽然又有些想你，便又回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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