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沉默。
顾东黎仍不饶他，“这回要不是有何晴，你还不来吧？”
何晴看季礼，眨眨眼，“瞧你这大舅子怎么做的，人家一肚子不乐意呢。”
季礼牵了牵嘴角。
籽言看了眼顾东黎，他正满脸笑意的望着那对情侣。
籽言怎么看都觉得他笑的大有深意。
她的手被他扣在腿上。
隔着裤子，手背仍能感受到他腿部的温度……
那温度在聚集，手心就出了汗；渐渐的，发根也出汗了。
她受不了这热，想要抽出手来。
他觉察到，手握的更紧。
何晴笑着说：“那以后我们常来这里蹭饭好吧？把季礼前些年欠的都补上。”
顾东黎爽朗的哈哈大笑，连连说好。
“看来哥哥都是对这妹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上次季礼去了一趟我们家，我哥差点没跟他干架。还有啊，籽言我哥一只想见见你。这次来的路上，我跟他说要来你家，他那个嫉妒的模样，真该让你看看。”
“这又是什么缘故？”顾东黎看了看籽言，笑着问。
“籽言的大学同窗。”
“是吗？”顾东黎又看了一眼籽言。
“名律师，何雨。”
“那个转给人翻案的何律师？”
籽言有些惊讶，“你知道他？”
“他常给大伯找不痛快。”
籽言想，是了，顾东黎的大伯那也算是Zheng坛里的风云人物。何雨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何晴又笑了，“我哥说，当年他们班男生还轮流跟踪过籽言。可是籽言行踪总是阴晴不定，总跟丢。他只知道有段时间，籽言交了外校的男朋友，时常去Z大的湖边谈天。我哥说，有一次，远远地看见籽言在湖边夕阳下的身影，是他刻骨铭心的记忆。当初听到籽言结婚的消息还好一阵儿垂头丧气。”
“是吗？”
顾东黎笑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都知道。
顾东黎和何晴聊着，叶籽言和唐季礼却默不作声。
落地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唐季礼想是时候谈点正事，他可不是单为了陪何晴来的。
唐季礼抬头看着顾东黎，似是无意道：“东黎，最近你们公司还顺利？”
顾东黎听罢，脸上的笑消了几分，但很快神色恢复如常，“还可以，就那些工作。手下的人不利落，比不得你们外交部。”
籽言看到两个人开始谈公事，便拉起何晴，笑道：“小晴，他们男人谈事，我们去地窖转转，看上哪瓶直接拿走。”
顾东黎有些无奈，他喜欢她当家女主人替他拿主意的样子，眼里含笑，“何晴，籽言这是要我命了。那里面每一瓶可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满世界捞来的。”
何晴说：“那我可得好好挑。”
两个男人注视着两个女人离开。
顾东黎笑着又给唐季礼倒了茶，笑道：“唐外长这次回来有何公干。”
唐季礼接过顾东黎手中的茶，话里有话，“就是些琐碎的事。我们这些文人哪里比得上您手下的人。就说最近，越南那边的码头查抄了一批货，是黑火。本应不是我们插手，可是从咱们境出去，牵扯到上个层面，就不得不掺一脚。扣押的人员竟然报了您的名号，可没过个把小时，十几名船员无一例外永远也开不了口了。要不是，咱们了解些，还真得麻烦您一趟。”
顾东黎打趣道：“那倒是。那走私的上头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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