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好的。”泽天认真回答道，“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那我觉得很好。”妖玥也认真答道。
泽天没有再说话，而是打量着月羲，然后又打量着韶华，如此再次回到了妖玥的身上。身后太炎眉头紧皱，踌躇片刻之后便上前，轻声道：“龙皇，该走了。”
泽天回头看了太炎一眼，杀气直接溢出。太炎一愣，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这场景看的妖玥眉头紧皱，这泽天怎么看着有些奇怪。
泽天再次看向妖玥道：“那，你还没有见到小九吧。”
“小九？你遇到她了？你做了什么？”妖玥立刻皱眉问道。
泽天看到妖玥这个样子，却轻笑出声道：“我怎么会对小九做什么，那可是小九啊。虽然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十分相似的小九啊，我怎么舍得动手。我放她走了，但是下次若是遇上，我可就不会放她走了。”
“想来龙皇日理万机，实在不宜再耽误时间，我们也该走了，就此别过吧。”月羲冷声道。龙宫的十个长老伤了他们，那十个长老也死了，也算是两厢抵消，再无瓜葛。
“等等！”泽天忽然道，同时目光也转向了月羲，双目微眯。一个龙族的龙皇，在那一刻的时候，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毒的蛇眼，阴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月羲倒是没有觉得不寒而栗，只是觉得这双眼很是阴森奇怪，这是龙皇吗？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泽天吗？那个万年前的勇猛太子，那个光明磊落的太子，真的是眼前的泽天吗？
“你还要说什么。”妖玥道。
“小九的话既然没有带到，那我便亲自与你再说一遍。”泽天转头看向妖玥的时候，那眼里的毒已经全部消散，转而是一双十分温润清澈的眸子，眼里只有妖玥的倒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玥儿，妖莲花开之时的誓言，我没忘。我相信你，应该也没有忘记吧。”
泽天说罢竟是不等妖玥回应，直接挥了挥手。飞行器上再次布下阵法，太炎立刻驱使着飞行器从他们旁边直接离开，泽天也没有再往后看一眼。很快，那飞行器便消失了踪影。
韶华重新布下阵法，月羲驱使着飞行器快速离开了此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龙皇，而且这个龙皇，这个泽天却再也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韶华原本不打算追问妖玥那誓言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自己的秘密。但是妖玥的面色实在是太奇怪了，甚至过了一会儿之后，竟是有些隐隐发白，这就让韶华很是担心了。
“妖玥，什么誓言。”韶华干脆问道。
“一个开玩笑的话而已，泽天，不会真的当真了吧。他若是当真了，该怎么办！”妖玥语气竟是少有的有些急切。
韶华更是担心了，当下便直接追问道：“到底是什么誓言，你为何是这个模样？”
妖玥看着韶华道：“我本体妖莲，当年与泽天在一起的时候，是八元之力，但是也是刚晋升不久。我每晋升一次，额间都会浮现妖莲印记，一开始是花苞形状，然后慢慢的打开。这便是泽天说的妖莲花开，当时我曾经开玩笑说他为何与我在一起。毕竟我们身份天差地别，而且他那身后的龙宫也不是省油的灯。那龙宫麻烦的很，万年前如此，万年之后依旧如此。”
“他是怎么回答的。”韶华觉得自己好像问到了关键的问题。
“他说，是我要与你在一起，就算是与天下为敌我都无畏，至于龙宫，龙宫选别的继承者就可以了。但是我又追问了一句，我说，龙宫很麻烦，天下更是麻烦，泽天你做的到吗？”妖玥道。
“他不会是说了……”韶华一惊道。
“他当时突然神情变得很是严肃，直接立下了誓言。他说，那就等他取了这天下，或者是毁了这天下，便再也没有麻烦了。”妖玥轻声道。
“海誓山盟，或许不必当真。”韶华道。“毕竟你们之间的同心契都去了，或许，或许是你想多了。”
“我觉得泽天很不对劲。”月羲道。“他与万年前的差别太大，就说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他就像是换了一个灵魂。”
“难道是真的，真的换了灵魂？”韶华道。
“打个比方而已，现在的泽天让人心生恐惧，十分阴森可怖。”月羲道。
妖玥看着两个人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泽天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心头一跳，直觉十分不好。那泽天眼里半分玩笑也无，不要说你们不认识他了，我也不认识他了。甚至在十位长老围攻我们，他赶来的时候，也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认为他真的很有可能说到做到，而且更为关键的是，我摸不清他的修为。”
“九元之力摸不清他的修为，也就是说他也是九元之力。毕竟是同等阶，或许是真的看不透。”韶华道。
“不，我害怕他的实力。我本体妖莲，对于这种力量的感知还是比别人更清楚的。泽天，泽天太奇怪了，不行，我得要好好查一查泽天，查一查这龙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妖玥紧皱眉头道。
“是要好好查一查，若是泽天说的是真，那么他肯定已经在付诸行动了。”月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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