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剑乞便会更加审视你的心性。哪怕他知道你是我的一手谋划，但是却依然会心甘情愿的踏入我的谋划之内。”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我为他挑选的这个弟子，确实是符合他的心意。值得他托付一切。”
鬼谋的话语极为轻松，一一将真相说明。
而从头到尾听着的张承言眼神凝重，死死的盯着鬼谋，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少年目光看向远方，死死的盯着那位衣衫破败的乞丐老者，眼神有些复杂。
起初的自己，压根不喜欢这位乞丐老者，认为这个家伙并非是什么好人。
哪怕在接下来的相处下来，张承言依旧对于此人敬而远之。
但是随着鬼谋那开窍的一点之后，少年这才是明白，眼前此人对自己到底是付出了多少。
从着刚刚见到自己之时，一脸的嫌弃，到了最后的收自己为徒，以及如今的模样。
皆是点点滴滴的再现，让张承言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的看了一遍。
最后少年的眼中竟然有着眼泪流出，难怪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剑乞会对自己那般的嫌弃。
难怪在都武城之时，剑乞问自己想不想学剑。而当自己说不想学剑的事情，剑乞又说出要教导自己练习拳法。
原来这一切，皆是鬼谋的谋划。而其中的一切，剑乞同样了然于胸，但剑乞却是为了自己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选择一步步的踏入鬼谋的陷阱之中。
少年眼眶红润，看向在高峰之上的那道身影，轻轻的唤了一声。
“师尊。”
而在高峰之上，那位乞丐老者似乎心中有感，看向张承言所在的位置，身躯猛然巨震，同样低声应了一句
“诶。”
张承言眼眶红润，看向身后的鬼谋，眼中有着几分恨意浮现，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一字一句的问向鬼谋。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确认我的心性的？如果只是一场战斗的话，想来无法确定吧。。。”
“确实是如此。”鬼谋看着少年的模样，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还记得当初在客栈内的第一次相遇么？鬼谋当时让你除掉小娘。”鬼谋往前走出几步，走到少年的身后，看向少年问到。
“嗯。。。”张承言默默点头，对于鬼谋所说的那件事情，他可是算得上是记忆犹新。
当时的鬼谋以着一种强悍的姿态出现，更是直接想要索取钟情的性命。
若非是少年最后利用一片花瓣将鬼谋斩成两半，只是如今看起来，恐怕是鬼谋有所留手了。
否则若是鬼谋真的对他动手的话，恐怕就算是一百个张承言，依旧不会是鬼谋的对手。
“那一场相遇，便是鬼谋给你的第一个入门考题，看看你是否会因为荣华富贵以及将来，杀掉小娘而投靠鬼谋。” 鬼谋轻声说道，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当时的你，其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掉小娘，为自己博出一个未来出来。以及不杀掉小娘，与着小娘一同陪葬而已。”
“若是选择了前者，小娘对于鬼谋还有用处，所以鬼谋必然会出手阻止。而至于过不了入门考题的你的话，对于鬼谋而言已经无用。”
“你说说看，鬼谋会如何对待你呢？”
“你在我身上耗费了那么多的心神，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这般，你一定会宰了我，以此来泄愤！”张承言毫不犹豫，道出了鬼谋的想法。
此刻对于眼前之人的逻辑，张承言或多或少能够明白一二。
“这个是自然的，毕竟鬼谋在你身上花废了那些光阴，结果连着一个入门考题都过不了。”
“不杀了，留着碍眼么？”
“所以正是因为我选择与你反抗，这才出现了生机？”张承言问向鬼谋。
“这个是自然，这一考题看似很难，实则十分的简单。”鬼谋点头，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剑乞挑选弟子的标准，起码来说必需要不畏强权。而若你在那时便退缩的，定然不会入剑乞的眼了。”
“所以鬼谋的这个考题，只是生既是死，死既是生而已。”
“只有这么一个考题？”张承言眉头一皱，继续问向鬼谋，他始终坚信着，鬼谋不止出了一个考题。
“自然不是。”鬼谋摇摇头，继续对着张承言说道。
“接下来的鬼谋自然是出了第二个考题，而且这道考题剑乞当时也在场。”
“若是之前那场考试是小考的话，那么这场考试，可便是大考了啊。”鬼谋拍拍张承言的肩膀，向着少年娓娓道来。
“其实你可以想想看，看看鬼谋出的考题，到底是哪一个？”
“是江浪不息来到此处之时吧。。。”张承言沉思片刻，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那场与着江浪不息的战斗之中。
那场一面倒的战斗，与着鬼谋之前所出的考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之妙。
只是当少年说出这话之后，鬼谋却是轻轻摇头，以着蓝金色权杖敲打少年的脑袋。
“不是，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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