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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凝凝。”
睡梦中霍水凝突然惊醒，吓得一家人都醒了。
“我没事。”霍水凝摇摇头，“做了个噩梦，把你们吵醒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霍奶奶说道。她担忧的看了看外面，问，“我们在这荒山里面睡觉会不会不安全？”
“这也不算荒山了。周围有村子。”霍水凝说道。
霍水凝抱了抱娃娃，看着小孩子甜甜睡着，说道，“大家睡吧，明天在赶路。”
娃娃，妈妈梦到你爸爸坠机，你说这梦是不是反的？
他应该没事的。
“叮叮叮……”
手机响起，霍水凝连忙接听，生怕吵到娃娃。
“什么？怎么会这样。”
挂了电话，霍水凝连忙启动车子，“爷爷奶奶，我们今天不回老家了。”
“怎么了？”赛茶花问。
“乾爷爷说乾骁坠机了。”
原来梦不一定是反的。
“孩子，节哀！”
距离乾骁失踪已经有一个月了。检查从海里面捞出了一具尸体。除了上面的一块表，什么都认不出来。
给家属确认后，此刻进行火葬。
“那不是他。”
乾骁家所有的人都认定是他了。霍水凝不承认。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反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火葬场，霍水凝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大人们觉得她是伤心过度。
小孩子却觉得妈妈很冷漠。
“妈妈，我去上幼儿园了。”
葬礼过后，霍水凝住在乾骁买的四合院里。
她和娃娃一起住。
“等一下，妈妈送你去。”霍水凝连忙放下手里的早餐，跑过去给孩子拎书包。
“不用了，司机叔叔会送我去的。”巧娃娃涨红着脸拿走包。
“娃娃……”
这一个月以来孩子的疏离，霍水凝不是没有感觉。可她总想着这是自己的孩子，一定和她一样的感觉。
葬礼上的不是乾骁。
“妈妈！你是不是不爱爸爸？所以对爸爸一点都不关心，所以爸爸去了天堂你也不伤心。”
问了，问了。她终于问出口了。
巧娃娃屏住呼吸，艰难的等待着答案。
“不！”霍水凝摇摇头。蹲下来和女儿平视。“正因为我爱你爸爸，所以我知道那不是他，你爸爸还活着，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妈妈……”
巧娃娃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是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已经好多人好多人听到了。
几乎每一个对霍水凝说节哀顺变时，霍水凝都会这样告诉对方。
所以所有人都在说，她妈妈生病了。
“妈妈，你不要再骗自己了，爸爸去了天堂，可是你还有我。你看看娃娃，娃娃好乖好乖的，我每天上学都得老师给的小红花。”巧娃娃一想到大家背后说她妈妈是疯子，她就好想把妈妈摇醒。“妈妈，你不要疯，娃娃会很乖很乖的。”
“娃娃！”
前一秒还在高冷的女儿，后一秒原形毕露。哇哇大哭。
霍水凝心软的一塌糊涂。
“妈妈不是疯子。”霍水凝看着女儿的眼睛，一字一句。
“娃娃，你要相信妈妈。你爸爸没事，他会回来的。”
“爸爸真的会回来吗？爷爷奶奶说去了天堂的人，永远永远不会回来了。”
“傻孩子，你爸爸没有去天堂。”霍水凝说，“他在某个地方等待机会回家。”
【叮咚叮咚，触发新任务，恭喜你，回答正确！】
【奖励一颗营养丸。】
营养丸？
瞌睡送来了枕头。
霍水凝抱起巧娃娃，塞进车里。她关上车门，说道，“李哥，麻烦你把娃娃送到幼儿园。”
“妈妈不是疯子，妈妈是个骗子。”看着车外越来越远的霍水凝，巧娃娃气鼓鼓道。
“娃娃，对不起，妈妈一会有事，下午放学妈妈来接你。”
霍水凝大声说道。
“哼！”
巧娃娃气鼓鼓的撇过头。“骗子。妈妈下午不来接我，妈妈就是个骗子。”
终究害怕妈妈不来，巧娃娃在车里大喊。
霍水凝摇摇头，等看不见车尾了，她连忙换了一身衣服，拿起钥匙开了一辆车去老宅。
“妈！”
自从乾骁出事，乾妈整个人消瘦一圈。每天都打营养液，对身体的机能还是跟不上整个人就像一架骨骼在床上。
“这是一个颗药丸，吃了之后对身体很好。”
“不要随随便便拿什么阿猫阿狗的药给我吃，你滚。我没有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媳妇。”
乾妈在儿子的葬礼上泣不成声，最后哭晕过去。
霍水凝在乾骁的葬礼上，一滴眼泪都没有。
两人成了鲜明对比。这更让乾妈心里愤恨。
“乾骁没有死。那个尸体不是他。”
对于乾骁的妈妈，虽然彼此看不对眼，可是霍水凝还是决定在乾骁没有回来之前，替他尽尽孝。
霍水凝很耐心，好说歹说，终于让乾妈拿了药丸。
乾妈愤恨的目光看着霍水凝，“不管这颗是毒药还是解药，我如果有事一定是你害死的。”
霍水凝：“……嗯。吃吧。”
乾妈吃了丸子，她静静等待，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霍水凝！”乾妈睡醒，发现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床边的霍水凝安然入睡着，乾妈很不高兴。
“嗯！”
睡得本就不深，被这么一吼，霍水凝睡意全无。
“我吃了你这个毒丸子，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看来你失算了。”
“婆婆和儿媳天生不对付吗？”霍水凝忽然问道。
乾妈愣了愣，“什么跟什么呀？”
“妈！”霍水凝喊道，“你张口闭口的说毒丸子，可是你发现没有两个小时过去了，你已经生龙活虎，不像之前的毕羊羊你没发现吗？我都已经把你治好了，可是你呢，你张口就说我什么？张可说我算计你，然后失算了。呵，我明明已经把你治好了呀，你就不能认认真真的和我和平共处吗？”
“……我没有。”乾妈说道，“别人家的婆婆和儿媳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针对你，我只是……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无所谓了。”霍水凝耸耸肩，“你觉得我抢走了你儿子，所以你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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