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绪之瞪着眼睛看着顾念，“你这话说的，我一直都心情很好啊。”
顾念直接呸了他一口，“真应该把你前段时间那张脸拍下来，让你看看自己丧成什么德行了。”
方素在旁边也开口了，“你前段时间的状态确实是不好，每天都好像有人欠你几百万，还不打算还了一样。”
章绪之是真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的么？我有那样子么？我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说完他自己哈哈的笑起来。
旁边有个侍者，已经站起来给章绪之挪了位置。
章绪之坐了下来，跟着开始抓牌。
顾念在打了一圈牌之后，才重新问章绪之，“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你说实话，是不是梁小姐那边有事情？”
章绪之对顾念是不会说谎的，他表情稍微有些不自在，然后才说，“也不是为了她去的，主要就是我的人跟别人起了冲突，然后我想过去看一下，结果偏巧事情就发生在她的健身馆里，你说说，我这能算是为了她么？不算吧，是不是？”
顾念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就不冷不热的呵呵一下，“你想怎么说都行。”
章绪之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是很有说服力，就找补了几句，“我一直都看不上那臭娘们的，你们是知道的，她出事我高兴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替她去摆平麻烦，我又没有疯。”
顾念和方素都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摸牌打牌。
只有章绪之一边打一边说，“那个女人，这辈子估计也没有男人能看得上她，她自己就是个男人，每天都弄得好像自己多牛逼一样，你看看出了事，不还是扛不住么，呵，这种人啊，就是给她惯的，她也就敢跟我叫叫嚷嚷，换一个没那么绅士的你看看，她就完犊子了。”
顾念一直都知道章绪之幼稚，但是今天算是又长见识了。
方素等着章绪之絮絮叨叨好一会儿之后就说，“你既然这么看不上那个梁小姐，那以后就不要搭理她。不见面不就好了么，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往跟前凑。”
这个问题问的好，章绪之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顾念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窘迫的章绪之，有些无奈，替章绪之打了圆场，“好好好，我们来打麻将，不说她那些破事儿了。”
这个话题就算是到这里结束了。
接下来玩了一会儿麻将，章绪之可能是因为高兴，输了也没有呜嗷的念叨。
给钱给的特别痛快。
打了几圈之后，顾念有点坐不住了，也就叫停了。
章绪之以往都会念叨都没玩够，今天也不说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突然自顾自的笑了一下。
顾念有些无奈，“老章啊，你要是实在想说，你就说吧，我们不打趣你了，你可别憋坏了。”
章绪之犹豫了一下，确实是挺想说出来的。
他吐了一口气，“就是吧，我不是看那个臭娘们不顺眼么，我就让我的手下在那里盯着，一旦她出现，就告诉我，我就去找她晦气，结果今天她刚一出现，就有人先我一步去找她麻烦了。”
章绪之的手下不太清楚，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所以当下给章绪之打个电话。
章绪之那个时候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到那里的时候，另一伙人正站在健身馆里放狠话，要砸东西。
那些人跟章绪之差不多，也是之前被梁宁如收拾过，怀恨在心。
现在趁着她身份换了，想过来报复。
章绪之过去一看就不乐意了，这些孙子，狠话比他说的还多，而且每一句中听的。
当时他也忘了自己和梁宁如之间的梁子了，直接就过去了。
原本梁宁如出来，还打算把对付章绪之的那一套用在这些小混混身上。
结果看见章绪之站出来，梁宁如是真的愣了。
章绪之也没搭理梁宁如。
他张小爷的名气放在那里，一般的混子也都认识他。
看见他出来，那些人其实是挺意外的，还叫叫嚷嚷的，问章绪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章绪之其实自己也没弄明白。他刚才什么都没想，就站了出来。
不过人都已经站出来了，自然不能再退回去。
于是，章小爷拿出自己耀武扬威的劲，直接让自己的人把对方给扔出去了。
梁宁如在旁边傻眼了半天。
不过好歹人家当过警官，是明事理的人。
等着那些人都退出去之后，梁宁如还是跟他说了句谢谢。
也没有看出来她扭捏不愿意，说的挺真诚的。
于是这就让章绪之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动了那么一小下。
在梁宁如对他说那句谢谢之前，是真的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这一下子表情温和了，语气也轻柔下来了，章绪之莫名的还有点儿不那么太自在。
他本来其实是想说两句难听话给梁宁如的。
说她这种女人活该这么多男人要过来找茬，他就应该反省反省自己什么德性。
结果那些话被梁宁如两个谢字给噎了回去。
章绪之过去一趟，最后也只是帮着梁宁如把那几个上门找茬的小混子给吓跑了，别的事儿一点儿没干。
回来的一路，他都有点没想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
但是心里确实是有一点点小高兴。
那娘们被人找了茬，还是他挺身而出帮了她，怎么想他都有一点小骄傲。
从前总是被梁宁如按在下面收拾，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终于翻身了。
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充盈在他的内心。
章绪之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这嘴角是怎么都控制不住就翘了起来。
顾念用眼角瞄了他一下，真的很想拿出镜子，让章绪之看一看自己此刻的表情。
这和怀春的少女有什么区别。
顾念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个情况看来，章绪之似乎要栽在一个比他四个姐姐还厉害的女人手里。
章绪之说完这些，似乎一身的力气还在。
他在地上走了两圈，“要不晚上把大家都叫过来，一起吃个饭，乐呵乐呵。”
他说他上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难受的很。
顾念想了想，那顿饭桌上章绪之确实是状态不太好。
加上另外四个男人又暗暗的有些较劲，弄得章绪之确实是没发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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