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顾妖妩低头看着他。
“院长，你经常用膝盖给人当枕头吗。”苏某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哦，你是第一个。”顾妖妩展颜笑道：“你可真是个怪物，昏睡着还能变大。”
嗯？变大？！
苏天嘴角微抽，“啥玩意儿变大？”
顾妖妩掩嘴轻笑一声；“武王金丹啊，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苏天汗颜，“你下次说话别大喘气啊，搞得我容易误会啊。”
顾妖妩戏谑道：“你误会的还少吗？”
他正欲起身，却发现浑身骨骼酥酥麻麻地，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既无力起身，干脆就这样躺着。
苏天问道。
“我昏迷几天了。”
“七天吧，舒青魇替你寻的丹药，为你的伤势做了不小的弥补呢。”
“舒青魇？她去哪了？”
“她说离开了，说你吃她这么多丹药，要是还死了，就记得喊她吃席。”
“……她不当人也不是一天俩天了，那牧府的大家呢。”
“回家了，就剩你一个。”
“血亏啊，以后上哪找天才签到去……卧槽，院长你咋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后脑勺！”
“哦，那个是刚才用的药瓶，一下顺手没放好。”
顾妖妩戏谑的模样，让苏天冷汗直流。
他想起云闲对他说过的一个问题。
妖鸾一族的顾妖妩，既非男子，亦非女子。
他抬头盯着顾妖妩的尖颔，突然道：“院长，你到底是有几个头啊。”
顾妖妩疑惑道：“几个头？”
苏某人正色道：“女人三个头，男人四个头，院长你有几个？”
神色微怔，顾妖妩扑哧一笑，花枝乱颤，眉若月霜点缀，俊雅绝尘，绮美极绝。
“我只有三个喔，可我也不是女的。”
苏天：“？？？”
顾妖妩慢慢哼着小曲，望着月色自顾自的笑道。
“妖鸾一族，源自血脉变异之种，起初是乃青鸾白鸾一族与人族通婚的旁系。”
“青鸾孕育天火而生，翎羽似丹，羽翼青如晓天。”
“白鸾生自九幽玄水，翎羽湛蓝，双翼皎白如月。”
“青鸾一族是爱情的厮守者，一生为寻找自己的爱人而挥翼。”
“后来，有青鸾爱上了人族，衍下一子，后代却与以往的青鸾白鸾完全不同，是血脉变异的后裔。”
“这头血脉变异的青鸾，可通阴阳，连诸天。孕天火，生九幽。是变化万千，无色无相的异类。”
苏天惊讶道：“这头血脉变异的青鸾，就是起初的妖鸾？”
顾妖妩轻轻颔首；“不错，人族潜力极高者，能凭血脉体质和修为资质，影响青鸾和白鸾的血脉资质，从而产生变异，这种变异则是妖鸾一族的起源。”
“至此，妖鸾一族成为了各族的异类，万年前我族有两位奇才惊天的前辈，逆天成圣，成为妖鸾的唯二妖圣。”
谈及至此，顾妖妩巧笑倩兮。
“所以妖鸾一族，为了保持血脉的变异性，通常会选择和人族通婚呢。”
“而妖鸾一族生来通晓阴阳，接连九幽诸天，所以妖鸾本为无性。”
“加之，妖鸾蕴藏着青鸾的特性，一生只为爱一人，唯有乾坤已定，许下心愿或遇到意中人时，才会确定自己的性别。”
苏天顿感信息量之巨大，难怪云闲对他说，妖鸾非青鸾一族可比。
青鸾已是极其罕见，妖鸾更是凤毛麟角，其一族比青鸾白鸾更强大，更难以捉摸！
苏某人愕然道：“就是说，院长你要经历了所谓的许愿，或是遇到意中人，才会确定……性别？”
安能辨我是雄雌？震惊老实孩子苏天一整年！
“怪不得夜圣妹妹调侃我，感情妖鸾一族还有这等秘密！”
感情院长现在居然还没有性别？
“是的呢。”顾妖妩低下螓首，垂下一缕青丝，娇嫩鼻尖触碰苏天的鼻梁。
四目对视，俩人近在咫尺，呼吸透染脸上。
捧着苏天的脸庞，顾妖妩唇角翘起，露出皓白贝齿，俊雅至极，微微笑道。
“你希望我是男儿躯呢，还是希望我是女儿身呢？”
那一双妖异绝美的青瞳上，烁闪着勾人心魄的光芒。
盯着顾妖妩的脸庞，苏某人老脸一红。
苏天：“当然是妹子，要是男的……”
顾妖妩笑道：“岂不是更刺激？”
俊雅秀色的脸庞，自月色映衬下，竟无比的撩人。
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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