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轩一脸淡然的态度，就连知姬也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肯定。
在漫宿空间的世界里，知姬是能够窥探人心变化的。
自然，祂是能够看出秦轩表现出来的坦然并非伪装，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坦然。
如果只是伪装，那其实很多人都能办到。
但这只是欺软怕硬的表现。
许多人虽然表面上对高位者的算计表现得非常顺从，但如果这些人的实力哪天超越了那些曾经利用过他们的高位者，那打击报复的行动就肯定会接踵而来。
而如今的秦轩，却无论身心，都表现得十分淡然，完全没有思考计较自己被算计的意思。
就连知姬也不禁感慨，到底是一个多么理智的人，才会在这种事情面前表现得如此淡然，不会被情绪影响分毫？
其实秦轩的这种态度，在前世的地球上并不奇怪。
事实上，秦轩的这种态度，其实和前世地球上的大国政府在面对不明飞行物时的态度一模一样。
地球上的大国政府，在面对不明飞行物的时候，从来只会研究那些来自地球的不明飞行物。
对于那些不明飞行物来自宇宙的可能性研究，他们从来不会花一分钱。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一个能够横跨无数光年，来到地球调查研究的外星文明，那这个文明的科技水平，应该会远远超过地球。
这种天壤之别的差距下，外星人对待地球人的态度，很可能和人类对待蚂蚁没有太大区别。
而蚂蚁，无论是取悦人类还是憎恨人类，都不会影响人类对它们的态度。
因此，人类在面对外星人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也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此，地球上任何理性的政府，都不会花一毛钱在研究来自外星文明的不明飞行物上。
同样的道理，秦轩和至高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明白这点的秦轩，并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现阶段能够影响到至高们的决策。
他猜测，当初摆渡人对于当初为自己进行二重筑基的行为，在祂看来，恐怕和秦轩前世上化学课时，对于自己在试管里滴入不同的化学药剂，不会有太大区别。
既然思考这种问题没有意义，因此秦轩就懒得在上面花费精力和功夫，转而询问知姬一些他能够关心的问题。
他问知姬:“对于这件事，我最好奇的一点是，守门人和摆渡人有什么目的？”
听到秦轩的问题，知姬却没有正面回答。
祂解释道:“目的？以道合身的至高能有什么目的？”
“我们不过是在扮演，维持自身所融合的道而已，至于我们在以道合身前的人性……这对至高行为的影响，微乎其微。”
“如果你想明白守门人为什么要布下这个局，你首先得明白守门人和祂背后的天神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哦？”
虽然知姬的一番解释，并没有告诉秦轩至高们的打算。
但祂的说法，却成功勾起了秦轩的好奇。
确实，他一直都很好奇，那个名为守门人的至高，那位天神道的修士，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成为祖龙最亲密的政治盟友，成为帮助祖龙维系帝国统治的丞相和重要伙伴。
只听知姬说道:“天启，天灾，天人，天神，天魔，此乃修真四十九道中的天之五道。”
“这天之五道，是除了皇极道以外，修真四十九道里最特殊的道行。”
“它们各有不同，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都有着强大的力量。”
“天启道就不用说了，这是修真四十九道中预言能力最强的一道，哪怕成为至高，我等也经常担心这一道上出现元婴以上的修士……只因元婴开始的天启道修士，已经可以算计我们。”
“天灾道虽然没有预言能力，但那些操控天灾的修真者却有着强大的破坏力……不算你这种例外，普通的皇极道修士在面对有准备的天灾道修士时，也往往是败多胜少。”
“天人道修士虽然没有其他四道那么强悍，但这一道的力量却和人类联系最过紧密……天人道的修士能够让天地和自身融合，如果以道合身的话，甚至能以星球为体，以星魂为魂，和星球融为一体，属于四十九道里生存能力最强的一道。”
“而天魔道修士……这个你暂时还不能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一道的修士和旧日邪神的存在，有莫大关系即可。”
天魔道修士和旧日邪神有关？
听到知姬的话，秦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天启，天灾和天人三道的变态能力，他之前也有所耳闻。
只是他没想到，原来修真四十九道中，天字开头的这些道行，都如此变态。
而这天魔道，还和给自己制造过无数麻烦，毕竟在这个世界的生态位中，和半步道化的修真者相当，并且只会被以道合身的修士碾压的旧日邪神相关。
神和魔是相对应的。
这天魔道既然和旧日邪神相关，那天神道应该也不差。
于是秦轩脸上的好奇更加浓重了。
他看着眼前的光雾，目光闪烁，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接着，他就听到知姬向自己解释道:“这天神道，实际上就是字面意思……这一道行指向的，就是操控天神的力量！”
操控天神？
听到这话，秦轩心脏一抽搐，差点没吓到心脏麻痹。
操控传说中的天神？这是多变态的能力啊？
不过等等？
突然，秦轩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的震惊消退恢复了清明。
他困惑地问知姬:“这个世界，存在天神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以为天神只存在于传说中。”
面对这个疑问，秦轩本以为知姬会告诉他一些上古辛秘，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神明是如何从地上行走，发展到飞升天界，最后成为隐居幕后的存在的。
然而下一刻，知姬的回答却出乎秦轩的意料。
只听知姬奇怪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天神真的存在于现实了？”
“你说的没错，天神确实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啊！”
“守门人所镇守的南天门，不就是传说和现实交界的那扇门吗？”
“而天神道，不就是从神话传说的神灵中借去力量，并慢慢进化到将神灵召唤到现实世界驱使，最后通过推动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传说演变，撬动整个传说世界力量为自己服务的道行吗？”
“呵呵！我不妨告诉你，其实这个世界的诸多民间传统节日，都是由守门人创建或者改良的。”
“这些节日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个仪式法术，目的就是为了通过这些特定的节日内容，实现守门人的不同目的。”
“用来封印泥菩萨的收获节是如此，其他节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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