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章的圣人道信息，秦轩知道吕所为的意思。
他是想让吕所为靠这这些信息，在与文渊的斗争中占据更多优势。
只是看到这一幕，秦轩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说道：“我说老吕啊！你可能误会了，如果我想直接杀了文渊，随时都可以。”
“那家伙实力不过筑基，而我也是筑基，要对付他并不算太难...当然，这是在他无法察觉我要动手的情况下，要是他知道我要动手并且跑路躲起来，我恐怕需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将他找到。”
听到这话，吕所为好奇，他虽然容纳了秦轩的记忆，但因为三观的差异，秦轩做的许多事情他其实是不能理解的。
他也觉得奇怪，以秦轩的修为，想要一波带走文渊并不困难。
想来那位圣人道修士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他发现秦轩并没有这么，才会觉得秦轩出于某种原因不敢或者不能，又或者不想杀死自己。
因此他才敢这么作死，竟然或鼓动或逼迫着那些读圣人书的官员或跟随自己，或离开朝堂。
这种拉帮结派，架空皇权的行为，吕所为干过，所以他知道这是有多犯忌讳的。
他很好奇，秦轩为什么至今也不对文渊下手。
当他提出自己的困惑时，秦轩却淡漠地说道：“你上一次失败的时候，我手下那位合纵连横，率领军队打到圣城下的礼部尚书在我那个世界有一个类似的存在。”
“他是一名红衣大主教，但也是他那个时代法国的宰相。”
“他虽然是罗马教廷的红衣大主教，但却并不忠诚于罗马教廷，而只忠诚于自己的国家和国王。”
“在他的一生中，他一共完成了两个目标。”
“第一，他使王权至高，打击了国内的大贵族和教士，让他们臣服在国王之下。”
“第二，他使王国荣耀，积极对外争霸。”
“他没有将作为异端的英国和作为异教徒的奥斯曼帝国当做敌人，反而将同信天主的神圣罗马帝国哈布斯堡王朝列为宿敌。”
“而在他死前，有神父问他是否原谅这一生的敌人，他的回答却是自己没有任何敌人，除非他是国家公敌。”
听到这话，吕所为恍然。
他能理解秦轩的意思，点头道：“像你，还有我当初那个水平，确实很少有不长眼的人因为私人问题和我们结仇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敌人确实是那些和我们产生利益冲突的个体。”
“就像我曾经的一些对手，就像文渊之于你一样。”
“没错！”秦轩点头，说道：“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不现在就杀死文渊，就要明白我为什么和文渊为敌。”
“文渊这人在私底下其实一直温良恭俭，恪守礼仪，哪怕是我也挑不出毛病。”
“虽然他拉帮结派，架空皇权的行为确实恶心，但我和他的冲突，根本原因是他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守旧势力。”
“他的羽翼，庇佑着这个国家的地主，士绅，旧式文人。”
“这些人，才是我真正想要铲除的。”
“我和文渊都不重要，没有那些旧势力，对我很重要！”
“建议让子弹飞申遗。”听着秦轩的话，吕所为最后吐槽了一句。
不过他也明白了秦轩的战略意图。
他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要真正铲除那些人，那你就必须让文渊不能阻拦你的同时，又要让他发挥对旧势力的富集作用。”
“没错！”秦轩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的弧度，富集作用这个词用得好，充分说明了文渊的作用。
如果没有文渊的存在，那些旧势力化整为零，散如民间，以各种形式存在于整个社会，秦轩想要处理干净是非常困难的。
但文渊这个工具人在对抗秦轩的同时，也将所有对抗秦轩的旧势力集中起来，这也节省了秦轩对付那些旧势力的精力。
明白秦轩的意思之后，吕所为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传承了超过五千年的圣人家族到底有多大能耐，但能够让你们和周边的国家被百姓们统称为读圣人书的兄弟之国，他们对民间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才是。”
“所以你需要一场彻底的，从思想到物质层面都存在的变革。”
“让我想想...”吕所为一边操控着游戏面板，一路操控着自己的国家去对付秦轩，一边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轩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在游戏中，吕所为依靠各种和修真者沾边的政治手段，不断抽取秦轩的钱。
虽然这些手段和星球大战计划一样，在秦轩看来毫无疑问是骗局。
但奈何他操控的统治者并不是修真者，如果自己戳穿了骗局，就不真实了。
加上秦轩也想看看吕所为到底有多少能耐，所以他并没有戳穿吕所为，而是顺着他的套跳了下去。
于是秦轩学到了很多依靠修真者这一存在而发展出来的政策思路。
一百年时间匆匆而过，因为吕所为的各种手段，秦轩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很好地发展工业化，反而将钱浪费在了一些没卵用的地方。
没有工业发展对人口的吸收，生育率的压制作用，秦轩帝国的人口正在飞快上升。
而他的帝国，国内矛盾也在一步步提升。
天灾，人祸，饥荒，动乱，各种威胁在帝国境内纷至沓来。
面对着一系列的问题，秦轩无奈，只好祭出了他非常不愿意用的，通常是资本主义国家和***主义国家才会用的招式——发动对外战争，转移内部矛盾！
这一次，秦轩一口气组织了两百万大军，朝着教皇国进攻而去。
其实攻打教皇国，秦轩并不需要一次性组织这么多军队。
毕竟这些军队有许多还是刚刚组织起来的民兵预备役部队。
他们的战斗力，可能还没有正规部队的十分之一，上了战场也只是气氛组。
秦轩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尽可能消耗掉一部分人口。
死于战争也好，死于行军路上的伤病也好，总之让一部分士兵死亡，也能让帝国少喂一张嘴。
看着秦轩气势汹汹的大军袭来，吕所为呵呵一笑道：“君主立宪制的工业帝国因为内部矛盾发动对外战争，你是***主义者吧？”
“如果是我本人，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秦轩淡然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观察吕所为的操作，秦轩也不用维持“普通人”的人设。
不用维持“普通人”的人设，他肯定有更多的办法处理眼前的问题。
不！如果秦轩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话，吕所为根本算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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