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是的。”
宁天云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但也让他反应过来。
他当时拜托牛德柱办事的时候，说的就是宁馨儿的名字，压根就没有提过陈枫半句。
原因很简单，他从来不认为陈枫自己有三天之内让立项书通过审核的本事。
唯一的变局只可能是在宁馨儿那里。
牛德柱接受了他的拜托，做的也确实挺用心。
但问题是，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一旁的宁馨儿听到了这些话，她也算是反应过来搞清楚了。
怪不得，这几天她想要找人托关系替陈枫活动活动的时候，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门道，原来早就被宁天云派人做手脚了！
那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宁馨儿一时间也搞懵了。
“好像？你现在跟我说好像？你个废物！！”
牛德柱忍不住了，气的直接破口大骂。
宁天云会来事？
他一想到这个之前自己对宁天云的评价就想先给自己来一巴掌！
宁天云就是个蠢货，不折不扣的蠢货！
宁天云被他骂懵了，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刚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牛得柱却没有理他，径直朝着陈枫那边走了过去。
说道：“陈枫，今天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他们弄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但是我既然出现在这里，那我就给你赔个不是，希望你能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
牛德柱直接道歉，说完还给陈枫鞠了个躬，把态度放的很低。
陈枫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个人确实是个官场老油子，处事手法远不是宁天云这种人能比的。
一击不中，后退千里，立刻像毒蛇一样潜伏在草中，等着有机会再冷不丁冒出来给你一口。
不管是在处理刘丽那件事情上，还是在现在这件事情上，都充分的展现了这一点。
刘丽被举报开除这件事是陈枫干的，这牛德柱肯定很清楚，但是，他从始至终没说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字。
现在看到陈枫了，立刻就把自己的态度放的极低的走过来鞠躬道歉，让陈枫就想先动他也不太好发作。
“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滚了。”
陈枫冷冷说道。
已经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他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牛德柱脸色猛的一沉，但竟然也真的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直接离开。
且不说陈枫现在的手里还握着，他和刘丽搂着去开房的这种视频的。
只说现在陈枫是被局长赵华生赏识，并且钦点为公益宣传片掌镜人这一点，那就不是他能够多得罪的。
他哥牛德汉也已经跟他强调过好多次，没有什么必要先不要惹这个小子。
离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年轻人，看看笑到最后的会是谁！
牛德柱心中冷哼一声，脚步不符合身材的灵活，很快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牛德柱一声招呼不打直接离开，宁天云彻底愣在了原地。
现在不再说一种不好的预感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宁佐、宁倩儿、郑克爽，还有其他所有的宾客全部都呆滞住了，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刚还隆重介绍的尊贵来宾，堂堂广电分局的领导牛德汉，现在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原因，还只是因为，跟那个他们所瞧不上的宁家赘婿陈枫讲了几句话？！
一堆人心中产生了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你们刚才听见他跟牛主任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好像是说让牛主任滚。”
周边宾客纷纷议论起来。
“咕噜。”旁边有人传出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很多人都听到了陈枫刚才那句话，但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
但现在看来，显然并没有听错，自己耳朵也没有问题。
陈枫一个上门赘婿，牛德柱一个广电海川分局的大佬人物，这样两个放在一起，居然真的是前者让后者滚！
宁天云被众人的议论声惊的反应过来，看见陈枫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几丝惊惧。
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这个被他看不起的上门侄女婿了。
甚至，此刻他在陈枫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丝当年陈非凡的影子！
不，甚至是比面对陈飞凡时更让他恐惧！
当年陈非凡好歹是一路高歌猛进，以横推之势面对所有人，至少让人还有个心理准备的时间。
然后现在陈枫这个却是一声不吭的闷声改变，别人什么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完全无法看透他了。
这种未知才最让人恐惧。
“这，你们认识？”
宁天云尴尬的问。
“认识，但是不熟。”
陈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现在可以把那个立项书还给我了吗？”
“可，可以。”
宁天云一脸赔笑的把立项书递过去。
他也算是多年的老狐狸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在这一步不受他的掌控，那他至少得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先装作服软骗过陈枫，其他的都等之后再说！
“爸，不要给他，姐夫刚才都已经看过了，这就是假的，不管怎么说这肯定都是假的！”
这时宁佐在旁边愤怒的大吼。
他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在他看来牛德柱刚才的行为，就是对他们结盟的一种背叛。
凭什么，凭什么他对陈枫是这样态度！
陈枫不过是一个下贱的上门女婿，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他宁佐不服！！
宁天云听了自家儿子这话，递出去的手一下停住了。
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感觉自己服软好像服早了。
对啊，牛德柱虽然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但是并没有证据表明这份立项书是真的啊！
一切还有希望！
只要这份立项书是假的，那么先前陈枫表现的再如何出人意料，那现在也全部没用，还是得遵守任他们处置的承诺！
“克爽，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天云收回来手问道。
郑克爽沉着脸走上来，拿过陈枫的立项书，仔细再翻阅了几遍，把先前他说过的那些话重新大声的再说了一遍。
“所以，我敢断定，这一定是假的！”
郑克爽语气无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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