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圣辉也不墨迹，很快就把所有人的报价都看完了，最后的结果，他也知晓。
一众人看着他，心砰砰地跳。
他却不急，视线在每个人脸上来回巡视，仿佛从众人脸上能看出一朵花来。
几番来回。
柳如烟沉不住气了，便问，“圣辉先生，第一到底是谁啊，你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吧，也免得我们一直猜。”
“是啊……”
附和的声音不断。
白楚涵扭头去看，大家的情绪都十分紧绷。
沈甚虽然没说话，但左手一直扣在右手表腕上，瞧着，不轻松。
再看一向端庄大气的元容雅，也暗暗紧了嗓子，眼神猛地沉下。
柳欣秀拿起了手边的咖啡杯，挡着半张脸，不知是真的口渴，还是在掩饰什么。
李天到底年纪小，这会子险些坐不住。
而云家的兄妹二人，瞳孔也忍不住睁大，没了初时的洒脱姿态。
唯有方砚南，一如从前，没有半点变色。
白楚涵环视了一圈，凯瑟琳圣辉的关子也买够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感谢各位的参与，今晚的第一已经决出，他就是……”
这会子，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就是，来自北城的沈甚。”
白楚涵眉心轻轻一颦，确实有些没想到。
于此同时，她听见大家泄气的声音，尤其是元容雅，不但泄了气，眼神里的光都淡去许多，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
柳如烟恶狠狠地盯着沈甚，仿佛沈甚是踩在她脸上，才是得了这个第一。
但是，说实话。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旁的人稍微要正常些，哪怕心有不甘，但到底面子上还过得去，假模假样地对着沈甚说着恭喜。
沈甚也却之不恭，扯了扯西装外套，一副胜利的王者姿态。
凯瑟琳圣辉在舞台上，依旧笑得如沐春风，他提议道：“来，我们大家一起为沈少总裁鼓掌。”
白楚涵坐在人群里，漫不经心地拍着手。
锦城在她身侧，动作与她如出一辙，轻声问道：“老大，你说沈甚这一次到底出了多少钱。”
“你关心这个？”白楚涵语气平淡，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当然了！”锦城不假思索，“只要知道了沈甚这一次出价多少，那么，我们接下来往那个数字上加就行了。”
“想法很好，但我不知道。”
锦城听到这里，嘴唇扯了扯，难以置信道：“啊……老大，连你都不知道吗？”
白楚涵觉得这话好笑，将机械鼓掌的手放下，看着锦城道：“我怎么能够知道，我猜，现在知道答案的，只有凯瑟琳圣辉和沈甚两个人。”
锦城若有所思的点头。
白楚涵眼神里闪过一抹寒厉，轻轻勾起唇角，道：“我虽然不知道沈甚到底出了多少钱，但，但我知道，此刻想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
锦城一个激灵，诧异道：“那怎么办，沈甚岂不是危险了……”
“谁知道。”白楚涵慢慢道，“这事和我们没关系，好好准备后面的内容吧。”
锦城点头，又有些不甘道，“可我还是觉得，如果能知道沈甚开的价格就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容易了……”
“没有容易，也不可能容易。”白楚涵猛地打断他，“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把方案做得精美些。”
锦城似懂非懂的点头。
白楚涵深吸一口气，眼神微微飘忽，语气杂糅着感慨，道：“其实，比起沈甚出了多收钱，我更好奇是谁第一轮就被逐出局。”
“对噢！”锦城这才想起，他拍了拍脑袋，“我都忘了，这轮还有一个人要被逐出局，老大，这人会是谁啊。”
白楚涵低眸颔首，语气认真道：“我不知道，只要不是我们就好。”
锦城闻言，也连忙点头，像鹦鹉学舌般，道：“是是是，只要不是我们就好，爱是谁是谁。”
只是，到底是谁呢。
锦城的心还是有些紧张，他的手扣住掌心。
凯瑟琳圣辉的声音适时响起，道：“有相聚就有分离，在这一轮有一家企业，因为开价垫底，将要提前离开这一轮招标会。”
除了沈甚，满场的人一瞬间就将心提到嗓子眼。
大家今天来到这里，都是排除了万难，谁也不想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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