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晟紧抿双唇看着她,双眸中带着几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惊讶。
他从未想过。
薄唇颤抖了下,刚要开口,却听到女人轻声说道,“即便那样,我也不会跟你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有我的幸福,我爱的男人。”
她转过头平静的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淡雅而认真的神情。
他紧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然后紧抿双唇,不住的点头,“好,那我明白了。”
凌云天对海蓝萱的呵护,他耳闻眼见,只不过每个人都有一种习惯,就是总是逼着别人来帮助自己死心。
海蓝萱的话便是起到了这样的效果。
此时,也许他的心还未死,但是至少他不得不放手了。
她白嫩的手送到他的面前,张开的瞬间那个刻着雪字的玉牌便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个只怕我没有机会用到了。”
沐雪晟出神的看着她手里的玉牌,接过握在手中,“希望你的选择没有错。”
她莹然一笑,“我相信自己没有选错,也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属于你的好女子。”
他点头,然后飞身而去消失在她的眼前,。
手中的玉牌还带着她的温度,而此刻他的梦却完全破灭了。
她,至始至终都不是他的梦。
连梦都不是。
海蓝萱,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突然水眸清漾,银色的月华照射出眸中的晶莹。
这一刻,月宫中的身影不是嫦娥,而是她的母亲。
娘,女儿答应过你有一天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会将你自那个活地狱中接出来,您再等等我,这一天马上就要到了。
帝妃即使身份再尊贵,见一见家人却也是不容易的。
更何况将母亲带进宫中,另外,这宫中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入别人的圈套,母亲若是入宫,只怕不是她的幸福,而是给了对手一个更能牵制自己的理由而已。
在宫外,她举目无亲,况且此时的海蓝府早已经成了深宅大院,门楣辉煌的现在,海蓝浩博怎么会放母亲出府。、
还有,她也不敢去赌,不敢拿自己的母亲去赌。
前几日的刺杀,如今的公然反目,海蓝浩博对自己毫不留情,更何况是他最痛恨的母亲?
一切的打算,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徘徊,深思。
可是,却没有一个可行的。
如今,在宫外只有欧阳宇可以帮她。
可是,欧阳宇却现在肯帮她不过是因为朗明月母子,有朝一日一旦朗明月母子有事,亦或者他改变了主意,她便是他第一个要除去的人。
所以,母亲落在他的手中对于她来说亦是欧阳宇牵制她的法码。
深深的叹口气,两行清泪自眼中缓缓流出。
“娘,女儿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她轻轻的启唇轻喃。
云郎,唯今只有云郎才可以救娘。
可是一旦与他和盘拖出,便意味着要将最初为了赵寒洛入宫的事情在他面前说出。他曾经说过的话一直在她的心里不敢忘记。
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自己,不原谅自己?
她的心中挣扎的厉害,可是现在她真的别无他选。
她只有赌了,拿凌云天对自己的爱为赌注。
心中打定了主意,天一亮她便去找凌云天与他将事情全部说清楚,让他暗中将娘接出,不让海蓝浩博与赵寒洛得逞。
手紧紧攥着,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他是帝王,但是他也是最爱她的云郎。
他说过,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在她跟前站定,“主子,容妃娘娘有急事要您去一趟。”
她转身,“芸惜,朗姐姐出了什么事?”
芸惜看到她焦急的模样顿时愣怔,双手不知所措的由前面纠结到身后。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渊儿?”云熙很少吞吞吐吐,所以她更加焦急。
芸惜沉下一口气,重新开口说道,“主子,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有急事。”
她快步的往宫外走去,“走,去长春殿。”
“奴婢已经备下了轿子。”芸惜跟在她的身后说道。
撩开轿帘,芸惜突然说道,“主子,郎主子对您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她微顿,转头看她,“芸惜你今日怎么了?”
芸惜赶忙答道,“没什么?奴婢只是想起心贵人,主子对她不薄,结果最后她却如此狠心的对待主子。奴婢只怕主子会再一次被伤害!”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音。
她轻轻的扯开唇角,“你觉得害了我的真的是她吗?”
芸惜一怔,“主子难道觉得不是她?”
她坐进轿子里,看着芸惜,“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朗姐姐不会伤害我,就像你与叶海一样,都是值得我相信的人。走吧。”
芸惜撒开了轿帘,一下子将她与海蓝萱隔开,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泪却再也无法抑制。
她知道这一天也许会成为她生命中最悔恨的一天。、
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了。
她多么希望海蓝萱不那么信任自己,那么也许她的良心会好过一点。
轿子慢慢的启程,这一去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每一步,都伴着一句对不起。
可是,她更知道,与此同时,这句话是多么的荒唐与可笑。
落了轿,海蓝萱下了轿,却突然转头看向芸惜。
“这是哪里?”
“主子,容妃娘娘约您在这里见面。”她咬牙说道,她一直低垂着头。
沉默了片刻,她深深凝着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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