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这两个尉官就是这样认识的？”
指挥官倒着手，小拇指勾着耳道，稀里糊涂的听完了整个过程。
满脸写着不爽，他看上去非常不耐烦。
“指挥官，反响如何？”
赞科斯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这是他废了好一番口水才讲述完，里面糅杂了各式各样的个人见解和心里波动，妥妥的能说会道。
换来的却是指挥官一句冷漠的总结。
“废话连篇，”这是指挥官的直接诶反应，在他看来这么多字的内容，只需要几百个字就可以解释的很详细，听完这段上万字“赞科斯式总结”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下半句话虽然指挥官强力压制住了情绪，但是那中吧面无表情的冷漠态度，还是让赞科斯芒刺在背。
“你下次如果用这种形式的修辞方法来汇报你的工作内容，我保证我回赏你一顿胖揍，让你去野战医院养老，起码二级伤残起步，直接光荣退役，回家拿养老金。”
“…我会注意的，指挥官。”赞科斯面对这样的态度还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咯。
面对这幅滚刀肉的架势，指挥官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长叹气一边将赞科斯的表现记在小本本上，后续有了机会再一并结算。
只是，这小本本上记下的痕迹已经有点写不下了…
“我给你捋一下，先是两个尉官打架吸引你的注意对吧？”
“嗯，是的。”
“然后你过去看戏－－看着他们打？”
“对，没错。”
“然后你在他们面前卖一波人情，试图拉一波好感？”
“对！”
“接着他俩跟你墙角抽烟，抽出人生大道理来了？”
“是的，虽然这个人生（大道理修辞有点不适，但是大体上没有多少问题）……”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指挥官严肃的纠正道。
“…是。”赞科斯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摆出了一个军人该有的姿态。
“那很好，这两个低级军官因为你而升迁了，”指挥官从行军椅站起，走到办公桌旁开始速写一份文件。
赞科斯没有则站在一旁杵着军姿，在接下俩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在这个房间内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和羽毛尖与粗糙纸面的滑动声。
较为安静的场所里，赞科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升迁可能不是往战场上迁位，也很有可能是往后方迁移……
当指挥官将这份刚刚写好的文件递到赞科斯手中时，
赞科斯突然跪倒在地，
他低着头，像是一个知道错的孩子。
指挥官也不惊讶，用一种十分平常的语气说道：“现在知道错了吗？”
“我不该招摇，指挥官这是我的问题。”赞科斯依旧没有抬起头“但是我希望您能够宽恕这两个年轻的尉官，他们只是想要表现自己…”
指挥官听后摇了摇头，他转过身背对着赞科斯，视线投向上方。
“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是要依靠自己争取的，
我从一个底层军官做到西线总指挥，又是整个摩洛哥指挥能力最出众的指挥官，
我依靠的从来不是别人的宽恕，
我依靠的是敌人的番号与旗帜，
是手底下士兵的鲜血与牺牲，
是我自己的决断才走到现如今的地步…”
说到这又几步向前，重新的坐会行军椅上，留给了赞科斯一小段思考时间后，重新开口。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
赞科斯，你是非常聪明的，结果却在这种粗枝末节的小问题上想不明白，你有大聪明却没有没有懂小智慧……
你迟早会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指挥官教训的是，我一定勤于加冕！”
赞科斯依然不敢抬头，表现的十分恭顺卑微，他依然抱有那个念想……能够让指挥官收回指令的念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赞科斯。”
指挥官一语成谶，瞬间点破了那虚无缥缈成鸟雀的念想。
“他们能够想明白这场战争的目的，就应该去面对这样的结果，
背负骂名的回国也好过陪我这样的老家伙死在战场上，
你以后要和他们打好关系，
如果你们三个人可以齐心协力…
那摩洛哥维持住现在有的一切不成问题。”
“……指挥官，我更希望可以马革裹尸，而非是这样狼狈的离开战场……我们真的就没有一点获胜发可能吗？”
赞科斯终于忍不住了，他询问了整个晚上都想得知的答案。
包围网联军真的没有战胜西葡联邦的可能吗？
指挥官用绝对的语气回应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给他。
“绝无可能！”
这个词的出现是那样的斩钉截铁，那样的不容置疑。
“为什么?”
“因为这个腐朽且老弱国家根本就没想赢！”
这是一个赞科斯绝对意想不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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