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tis Spp的走秀邀请了大半个娱乐圈的人来, 从上午开始就在买热搜和话题，抖音里都是明星走红毯的片段。
热闹极了。
能于前排观看的，不是高V客户，就是品牌方邀请的重量级人士, 另外则是品牌的各位代言人了。
程枫今日也在。
他位置不算好, 但也不差。大概是考虑他家世缘故, VS的品牌方很给面子。
他小姑深切喜爱这个品牌的礼服, 从未漏过新款发布。
今天也过来了, 到的时间早，还跟程枫唠了一会儿。
直到大家就坐, 两人才散开。
一力把自己买成了高V客户的程霜寒，远比她侄子地位高，拥有了一个挨着江凭危的位置。
江凭危临近show开始的时间才到, 坐下没几分钟，灯光便暗了下来，然后汇聚于模特的T台处。
程霜寒最初还纳闷，不知道旁边这个空位是给谁的。
在看到江凭危走来坐下的时候, 她惊讶极了。
说实话, 她还从未在这种场合见过他。
年少有为的清澜董事长，手腕极强的江家人, 冷漠，清隽。他投资眼光极好，目前为止暂无败绩。
程家最近也跟清澜有合作，程霜寒是项目负责人, 之前也跟江凭危见过面。
在座的其他人更是难掩惊诧。
程霜寒有点犹豫, 她不知道是否要跟江凭危打招呼。
如果不理人的话, 这行为不太好, 都是生意场上的，见面大多会客套两句。
但是吧……
江凭危不喜应酬，给人最大的面子就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很少笑，也不会特意招呼人。
所以闻扬看到老板和扶梦相处时的轻松氛围，以及那软化的态度，会以为江凭危跟扶梦是男女朋友。
不然呢？
总不能是亲戚吧？
先不论姓的问题，只看江凭危对其他亲戚的冷淡就知道，血缘这东西可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要不然江家三叔就不会骂骂咧咧地被保安从清澜大厦丢出去了；
那陈家打着江凭危旗号耀武扬威的亲戚也不至于被直接揭穿，现在谁知道混成了什么模样。
见过江凭危的人，第一感觉不是他青年俊彦，而是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油然而生的一股冷意。
闻扬已经免疫了，甚至能从江凭危没表情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满意或者不是很满意又或者不耐烦到要裁人了……
正是凭借这一手功夫，闻扬才打败了众多同僚，成为了江凭危唯一的特别助理。
程霜寒纠结的时候，坐着的江凭危察觉到了旁边那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扭头，看向程霜寒。
程霜寒一凛，猝不及防地面对了江凭危。
“江董。”她即刻换上了完美的客套微笑。
江凭危“嗯”了一声：“程总。”
程霜寒笑道：“难得见到江董来这种地方。”
江凭危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道：“嗯。”
然后再也不说话了。
程霜寒：“？？？”
嗯是什么鬼？
我这是能回答“嗯”的问题吗？
心里万般吐槽，面上却丝毫不显，程霜寒看出江凭危不乐意搭理自己，也没再故意跟他聊天。
不然就显得她抱大腿似的。
啧，还挺好，江董记得自己的名字。
这要是来一句“你谁”，可就真丢脸了，明天就得传出去给死对头知道自己的尴尬。
程霜寒松了一口气。
稍后，便是今日新款大秀开场。
程枫不知道自家小姑经历了这般的冷淡寒暄，正无聊地盯着地面发呆。
直到扶梦走出来，他听见了身边人的惊呼和吸气。
“太美了。”
“这是谁？开场不是莉莉娅吗？”
“新出的模特？果然很适合VS，她穿出了这件婚纱的精髓。”
“我的天，她怎么这么空灵！我要她！”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或中文或英文，还夹杂着不少奇奇怪怪的语言。
程枫听到的瞬间：……什么玩意儿？都说什么呢？还要她，一听就是个渣男。
他无聊地抬头看去，那一刻，扶梦自带圣光，走到了他心里。
程枫：“！！！”
·
扶梦这一次有两套秀服，开场的那个是大廓形多层的白色婚纱，第二件则是宽檐蕾丝黑帽和黑色鱼尾裙，看着比白色那套简便许多。
实则不然。
这件有近半米长的拖尾，脚完全藏在裙摆里，不能拎着走路，很容易就踩上去。
可供行走的空间极窄，布料无弹性，拼的就是模特自身实力。
走不了大开大合，这个裙子从一开始就限制了主人的步伐，小碎步才是它的归宿。
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好看。
后台乱糟糟，换衣服跟投胎似的，前面的人下了台就抱着裙子拎着鞋子朝后跑，要赶着脱衣和换下一套秀服。
一个模特有三四个人负责，大家一起狂奔。
而前面，还在优雅展示着温柔婚纱。
扶梦感叹：“真的好割裂哦！”
她衣服少，间隔时间又长，不会像其他人那么忙碌。
给她改妆的化妆师细致将碎发收拢，旁边有造型师为扶梦固定这宽大的帽子。
白色纯净空灵，黑色高傲卓绝。
她注定是今夜的绝色。
·
结束后。
初心一脸迷妹地进来，看着扶梦的时候恍若见到了仙子，伸着手想触碰，又猛然缩回。
正要去接初心的包的扶梦：“？？？”
姐妹，你这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她还未卸妆，脸上亮晶晶，灯光一扫，便是细碎的反光，如海面的清晨般，水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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