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污秽替换为魔鬼或者恶魔，其实过程是一样一样儿的，结果也会是一样一样儿的——但是有位先生说得好：人从历史中能学到的，就是从来都不会学到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的，就当是鲁先生说的吧。
对付这东西凯文不是没有办法，甚至还有多种，最简单的就是引动力量宝石，找到机会将其暴力摧毁——这东西总在虚实之间转换，而现实地址很好找，机会有的是。
稍微复杂一点的，就是引动心灵、灵魂和现实宝石，在虚实两个层面都将其锁定，到时候要杀要剐就随凯文的心意。
最麻烦的，就是布下符文大阵，将其所在的位置，无论虚实都进行剥离，人为的割出一块小天地，到时候也是杀剐随意了。
但是比起引动宝石的力量，这个办法耗时良久，耗资靡费，需要钱财无数，在这过程中也会有不知道多少人死亡，甚至都没有办法确定需要资源的具体数目，连预算都没办法打。
无论是引动宝石力量还是使用符文，都称得上是过程艰辛，之所以这么难，主要就是在污秽之巢的那个虚幻属性。
凯文也能给一些东西附加虚幻属性，比如黑色剪影成员的特色装备，都是霎那间一念换装，那就是结合了虚数空间技术，再附加上精神的虚幻特质和灵魂的独有特性实现的。
但这只是初级应用，这些装备并不像污秽之巢那样难以摧毁。
所谓的虚幻属性，其实这些东西是转进了心灵海——这是一个奇特的概念，明明是和心灵相关，却归属于灵魂力量。
心灵海这个概念的主要意思，就是但凡生物，都拥有心灵力量的，而心灵力量的源头，或者汇聚之所——就连这个学派的内部也没有个一定的说法——就是心灵之海，那里是一切意识的源头和终点。
每个人都有机会在生前进入心灵之海，在那里如果能保持独立的思维，就能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比如心灵传送，再比如操纵他人的潜意识，而最终的力量体现，就是心灵映照现实，改变现实，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大概是所有智慧生物最想要的一个能力了。
凯文知道心灵之海是存在的，在他这里，有个名字叫做密米尔之泉，就在灵魂宝石的深处——只不过现在六颗无限宝石虽然和现实世界勾连不休，但却始终在吸收现实世界的力量，然后不断地补充完善三十三层无限空间塔。
而且这六颗宝石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和这无限空间塔分开了。
这会儿灵魂之湖，密米尔之泉是干涸的，因为相比之下三十三层空间塔里的灵魂数量稀少，活跃度也不够——想要湖水就必须是智慧的活跃度才行，不然当初密米尔为什么会把智慧交给奥丁任其散播。
不过有凯文操纵着，宝石也不是无节制的吸取世界力量，也是有反馈的，因为如果只有出没有入，这世界早晚得崩，那她自己怎么办，总不能回到三十三层塔里，继续喝宝石们混日子吧，这么久了，他可是烦透了。
正好他已经发现了，现实世界在某些方面不算完整，他正在想办法进行补全，这个过程宝石也是有益处的，因为这就又获得了一个大世界的模版，宝石的世界越强，它们的力量也就更加强盛。
而宝石从他这里得到的越多，和他的联系也就越紧密。
他和宝石的关系很复杂，最早的时候，他得到的是力量宝石，这东西很霸道，即使持有也会不断地对持有者进行力量侵染，直到持有者坚持不住而泯灭为止。
偏偏他的立身之本是来源于自身的特质，被他命名为意念炼金术的能力，这种能力当时被他锻炼的极为高深，甚至可以打破原子，聚集原子，从裂变和聚变之中汲取核能来补益自身。
同时他因为行事乖张暴戾，兼且是个间谍，随着心意准备了多款马甲，成功的成为了万众敬仰的超级英雄，还有一个马甲巴菲门特成了一个教会供奉的神主。
信仰之力缠身，力量宝石和他彼此融合，最后在面对一个打算集齐所有保湿的疯子的时候，也还是仰仗这颗被他策反叛变的石头，击碎了所有的其他宝石。
只有力量宝石虽然也碎了，但是力量却一直都没有离他而去。
所以他在使用其他宝石的时候，一直都处于压制状态。
而灵魂宝石其实是有自己的智慧的，他也是一个智慧生物，但是很可惜，他数次支持了凯文的敌人，一开始是想杀了他这个世界的变数，后来是想从凯文这逃离，然后每次都被凯文砸碎了。
几次下来，这些宝石和凯文的灵魂意志都已经纠缠在一起了，宝石的碎片本能的想要重归一体，可因为里面掺杂了凯文的灵魂，这几颗宝石，早就不复旧观了，最明显的就是，几次消散几次复生的灵魂宝石密米尔，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问题是宝石的力量承载世界，是如此的庞大，哪怕只是通过他流通，他承担的压力也可想而知——要不是巴菲门特聚集的信仰如此之丰厚，他想要在现实世界里自由行走，恐怕会有点困难。
几个世界过去，他身上的好东西太多了，不动用本体力量，也足以面对各种问题。
这也是他不太想动用宝石之力的原因——至于他从三十三层塔里掏出那些吃的，用的是卡玛泰姬法师的法术，再加上他对空间的熟悉，才能近乎无消耗的做那些事。
话说除了力量，他用得最熟练的就是空间了，实在是太方便了。
而且不动用宝石力量，使用超级繁琐，超级糜费的符文处理方式，也有助于他压制基金会未来的动向。
基金会虽然名字好像是挺有钱，但是他们自己产生利润的途径很窄，并不是特别有钱，他们只是过路财神，而且还只负责制定教育类的扶持计划，专款专项，能沾的油水儿并不多。
只不过成员们有地位有面子，靠化缘和扯虎皮，空手套白狼的也能有一点点小金库儿。
再加上总统的支持，或者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支持，搞点实验项目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么大的篓子，要花费无数的资源，基金会能不解散都是议会给总统面子，还想继续搞这方面的研究？
光是那些提高了等级的防御系统的建造资金，就能吓死那些技术官僚。
而且这么大一笔钱，可以说倾国之资，涉及到的利益方恐怕多得超算尼基塔都记不过来，基金会想要保住底裤都难了，搞不好就会成为利益方们妥协之后，被指派出来干苦力的
——研究这种事还是需要学者的，基金会可能就会沦为为这些学者服务的后勤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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