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秘籍，但你永远也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秘籍。”
秦九卿抬眼审视看着秦肃，见他一脸畏畏缩缩，确实不像能说谎的样子。干脆扔下心中的疑虑，顺着他的话，她本想接着问，是关于什样的秘籍。
哪儿知，她话还没开口，一道清亮的声音便从殿外远远的传了过来。
这声音？是夜楚凌。
秦九卿诧异的回头，刚好，就看见夜楚凌踏着一身光晕，从殿外走了进来。
“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诧异的挑了挑眉，秦九卿看着稍作伪装，并没显露出真容的夜楚凌，勾唇笑了笑，又转过视线，看到了紧跟其后的小乖。
她还以为，这人不想招惹皇族之事，会一直避起来。没成想，居然忍不住出来了。
“是没打算出来，不过路过的时候，看见了一样东西。一个没忍住，就过来了。”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本秘籍，一把朝秦九卿扔了过来。
“这是？”这不会就是隐殿之中，藏着的东西吧。左右瞧了瞧封面，连个名字都没有。
就这，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就这一本？”随意翻了几页，是里面是一纸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秦九卿疑惑的看了一眼夜楚凌，又回过身，询问的看向秘籍的主人——秦肃。
“你小心翼翼护着的，就这一纸丹方？”
实在是迷之行为。
秦九卿不解，但她看着秦肃此刻天塌地陷般的绝望眼神，实在不似做假。
心中好奇，她没给秦肃说话的机会，一手再次翻开书卷，又认认真真的看了几页。
“小心翼翼我不知道，但被那十个老头儿护着的，却是就这么一件东西。
内容我看过了，虽不是很懂，但大体也看了个明白。你可以仔细瞧瞧，里面，可是藏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声音盖过一脸紧张恐惧，又欲言又止的秦肃，夜楚凌垂眸看着秦九卿，一脸坐等看好戏的表情。
别说，他第一眼也是不以为意，可真正看完以后，却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这是控魂丹的丹方！”不消片刻，秦九卿就将所有的内容看完了。
不用夜楚凌再多做提示，也不用秦肃再如何狡辩挣扎，事实就摆在眼前，所有的不同寻常都有了答案。
“秦肃，你果真和暗殿牵扯到了一处！”
控魂丹，这东西她太熟悉了。当日剑冢的花田内，袭相想用来控制人的丹药，就是这个控魂丹。不仅如此，后来小黑球的幻境中，袭相怒怼天下不公，满心满眼不甘的，也是控魂丹一事。还有，若是所料没错，蒙面人控制发狂的幻灵兽，应当也和控魂丹有关。
可眼下，这种失传已久的药方，却出现在了皇宫，出现在了秦肃看管严密的隐殿之内。
一切，都不需要过多解释，就有了明确的答案。难怪，她会在殿外看见蒙炎，难怪，秦肃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也要将秦阮推出来。
比起控魂丹的丹方暴露之后，秦肃会成为众矢之的，血脉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可是万民之主，如此这般倒行逆施，就不怕东窗事发，遗臭万年吗？”
秦九卿对秦肃失望透顶，浑身不加掩饰的威压瞬间爆裂，直直逼向秦肃。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那丹方，只是我偶然得到的。我是太过害怕，才会派十大护法，将它严加看管了起来。这事儿我已经再想办法了，正打算——”心中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秦肃在秦九卿迫人的威力下，五脏六腑都没碾压的变了行，但他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惊恐又害怕的睁着眼，还想再解释。
“够了！你不用和我解释。要说，就自己当着天下万民去解释吧！”
秦九卿眼中染上浓浓的失望，她不想再听秦肃的狡辩，直接一记灵力，封了秦肃的声脉，将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不知道？”倒是夜楚凌，他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秦肃，似乎还嫌秦肃被折腾的不够。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他轻蔑的看了一眼秦肃，接着添柴加火的指出了他狡辩中的拙劣之处。
“不好意思，我不仅从十大护法手中夺回来这纸丹方，还好奇驱使，进了一趟殿内。”夜楚凌微勾着唇，欣赏着秦肃眼中深深的恐惧，漫不经心的接着道：
“陛下要是真害怕丹方，又怎么会安排了一众药师，亲自炼制此药，还以活人试药？”
“炼药，还活人试药？”
秦九卿一听这话，刚刚尚未压下的怒意又翻涌了上来，这一次，她直接没任何废话，直接出手，一掌打在秦肃胸口，将他的修为废了个干净。
修为被废，困住他声脉的灵力也随之消失，浑身的剧痛，连着修为被废后，经脉的剧烈撕扯之痛，秦肃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狼狈的翻滚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大喊大叫起来。
“身为万民之主，不懂得勤政为民，还敢心思不正的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这皇位，从今日起，就不用当了。”
可惜，秦九卿并没给他任何缓和的机会。趁着他灵力被废，她再次宣读了秦肃最后的命运。浑厚有力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掷地有声，秦肃听着，直觉晴天霹雳，眼前一片灰败的绝望。
“不，你不能这样。我是皇帝，是皇室族人。你们这些修士，根本没有资格插手皇族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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