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打小闹
每到午时该去膳堂用午膳的时候，陆绾岑常常都是和杨舒白而行、形影不离的。而今夫子一离开；后座的陆绾岑不说话也不知会杨舒白一声就没了身影。
起初那两天杨舒白还能看见陆绾岑独自坐在其他空旷的位子上；当杨舒白过去的时候，她却是起身只对杨舒白问一句“十一殿下安。”说一句“菖饴吃饱了，告辞。”也不抬头看他一眼；只瞥见他的衣角。自己收拾着碗筷就放到门口的碗槽里，接着默不作声的离开。
后来几天，索性连膳堂也不去了。有一人杨舒白在她起身离开前喊住她。
“陆同侪。可否介意同在下一同用午膳？”
陆绾岑背着身子。“自然是不介意的。不过菖饴近日不想去膳堂用午膳。十一殿下，冒犯了。”
说话就快步离开。
夫子收交课业的时候也是，陆绾岑竟早早的就来到抱朴堂，就是为了直接将课业放到第一座的同侪位置上。若是夫子上课时非得要收发课业；陆绾岑也是低着头不看他，就双手捧着课业递给他。
就连书画课，陆绾岑也是没办法换组；但还好先前完成了描摹对方的课业；现今都是些写意山水花卉的任务。自然也不需得抬头看杨舒白。可两人是一组的；颜料也是一组一组分发的。当杨舒白在用靛蓝的时候，陆绾岑也就在一边等着。
她也不抬头问杨舒白用用，这靛蓝部分不涂完就画不下去了。
杨舒白也不曾注意陆绾岑在等待着，写意山水花鸟入神的很。专心致志。
时间长了夫子都走来了。“陆菖饴！你在等什么，一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动个笔。偷什么懒呢！”
陆绾岑起身面对夫子屈膝。“夫子。菖饴没有偷懒。”板板正正的神态。
“没偷懒？没偷懒你干嘛呢！盯着杨舒白看？你看出花来了吗？”夫子觉得陆绾岑是在狡辩，免不了一通训斥。
杨舒白回过头来，瞧见陆绾岑的画；立刻就心领神会陆绾岑在等的也是靛蓝的颜料。
听见陆绾岑在瞧杨舒白瞧了半盏茶的功夫，周围那几个八卦的同侪立刻就探出头来。
杨舒白站起身子。“夫子，抱歉；是我独占靛蓝色颜料太久。陆同侪几经催促我还未画完，故此才致使陆同侪也不能下笔。皆是舒白之失。”
夫子一听，再凑过去瞧瞧陆绾岑的画，的确；不用靛蓝就下不去笔了。不过现下别的学子都只差最后的收尾工作了。陆绾岑还差一大半呢！
“罢了，陆菖饴一会儿留下来把画补一补再走吧！”夫子的意思是赶上其他学子的进度。
陆绾岑点点头，夫子挥手示意杨舒白、陆绾岑坐下。
这次陆绾岑没有答谢杨舒白。杨舒白也在课程结束后独自离开。陆绾岑头也没抬，专注着赶上大家的进度。这一画；再加上是冬日；不一会儿就天黑了。
陆绾岑把画作挂起来晾干；收拾好座位后抻着灯笼就推门而出。
杨舒白就站在门外等着她。她瞧见杨舒白又伏下了脑袋不去看他；屈膝一声”十一殿下。“
”今日是我不好。“杨舒白见陆绾岑回身掩门，即将离开。
”十一殿下没有不好。何故如此。“陆绾岑回过身子面对着杨舒白，仍旧低着头。
”陆同侪，“
杨舒白刚说出这三个字，就被陆绾岑打断。
”十一殿下恕罪，菖饴还有旁的事情要忙。今日实在不便久聊。抱歉。菖饴先告辞了。“说完低着头一溜烟的就跑了，给杨舒白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都来不及。
留下杨舒白怔在原地。方才设想半天的措辞只能被堵在嘴里，哽进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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