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我是和平主义者
也不知道究竟是被震慑住了亦或者是训练有素，当提督和黎塞留号总秘书舰离开那栋别墅的时候，那些在别墅内的舰娘和人类也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就像是送别一位普通的客人一样。
甚至当提督提着自己的指挥刀挑衅一般的向她们挥动，这些人也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漠然的看着两人离开这栋宿舍。
“超乎我想象的腐朽啊，这些老人物。”
坐在黑色的轿车里，提督看着那花团锦簇的别墅，不屑的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总会有人忍不住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呢。但是老家伙果然是老家伙，看到我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估计心里都有数了吧？”
“那些老人的政治智慧非常出色，太平洋战区的总督先生。”坐在驾驶位置上，黎塞留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说实话，你的克制程度出乎了我的预料。我本以为您会对这种现象产生什么异常的反应。”
“嗯，比如说杀了他们？”
“是的。”
坐在黑色的轿车里，开着车的黎塞留点了点头。
“根据总督大人的判断，您并非是一个喜欢压抑自己的人。正相反，您的精神状态出人意料的不安定。”
“就算是在同为不安定的人类群体中，您也是异常特殊的存在。因为个人生长环境的因素也铸就了您略显超常的精神状态。在确定是自己人的面前您不会有任何伤害性的举动，但是被您判断为敌人，总督确信他们将会有八成几率直接命丧在您的指挥刀下。”
“但是让人感到十分惊讶的是，您只是进行了一次恐吓之后就放弃了。这和总督得到的消息并不符合，会让接下来的计划出现不必要的干扰。您是认真的想要放过他们么？”
“当然，我很认真。”
坐在后座上的提督点了点头。
“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从而把我跟我的舰队放在万劫不复的位置上？固然有着一层欺骗关系让我产生判断失误，但是本质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正相反的，只要他们还活着就能够提供给我相当程度的保护伞。在摸不清楚我真实实力之前，他们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但是这跟说好的并不一致——”
“别把我当成真枪使唤，黎塞留秘书长。我只是来讨回公道。”
看着面前开着车的金发女人，提督冷笑一声。
“既然我已经确定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我就不会留手或者讲礼貌了，那毕竟是文明人干的事情，老子不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指示我做任何事情，我只是交易而已。”
“威胁和震慑已经带到了，如果那个老头还是有什么想法的话，那么很抱歉，我相信我的舰队会让你们见识一下力量的。”
“逼急了我连那个老头一块干掉。”
“……”
黎塞留沉默了。
这已经不算是威胁什么。
应该说，这只是一场敲诈和表示自己立场的表演。
他只是想要表明自己什么都不管，用这种最为刚烈的办法来跟所有人划开界限。虽然说看起来幼稚又鲁莽，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这种阵线划分毋庸置疑是最为睿智的选择。
作为一个打小就准备颠覆社会的反人类份子，知道自己的舰队是最强的之后，能做出来这种选择并不怎么让人意外。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决定还是太蠢了点。
这岂不是完全放弃了人类社会了么？
“……看起来那人说得对。”
从镜子中看着提督那一脸冷笑的面孔，黎塞留面无表情的说道。
“您并不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么广袤，也不清楚您真正的能力是多少。这种威胁对于总督大人来说是完全可笑的——”
“那要不然来试一试？”
坐在后座的提督翘起了二郎腿，摸着那斑驳的刀鞘，突然说道。
那一脸认真的表情让黎塞留汗毛都炸了起来。
“我不知道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只知道我要为那些孩子们受苦的日子负责。我现在很恼火，我想找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要不然你现在就让那老头跟我开战如何？”
“我个人觉得相比较天京的情报系统，来自深海总旗舰的消息更准确不是么？她说我可以，那么我就可以。”
“您果然跟深海有所勾结……”
“别说的那么难听，黎塞留小姐。”
摸了摸指挥刀的把手，提督微笑着说道。
“如果这算是勾结的话，被南方放跑的那些小姑娘们可都要哭了。”
面对身后那老神在在的提督，黎塞留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而是一脸漠然的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心中已经打算好从此之后不再跟这个疯子打交道。跟这种人交流简直折寿。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哪有刚刚知道自己实力最强就立马划分界限的？你好歹占个位置犹豫一下啊。世界第一，这种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政治资本，让他在未来步入人类最高统帅位置都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却通过最愚蠢的手段放弃了。
他傻么？从他知道身份后几个小时内就做下布置能看出来，他不傻。但是这犹豫都不犹豫的你是打算一股脑贴向舰娘那边是怎么的？
这社会终究是人类的，就连同为舰娘的黎塞留都承认这一点。
这是一个疯子。
看着后视镜中那看着窗外吹着口哨的男人，黎塞留摇了摇头。但是还是出于对总督的忠诚和对某些东西的关心，她依然是强忍着心头的不耐烦情绪，对着那个坐在车后的男人出声问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稍微解释一下您是怎样命令那些舰娘的么？那道光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人类？还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黎塞留秘书长。”
打断了她的话茬，提督一脸严肃地说道。
“只不过是借来的力量。没有什么好让你们关注的。”
“……了解。”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横在提督膝盖上的指挥刀，黎塞留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黑色的小轿车在一片沉默中向天京联合舰队宿舍中驶去，没有带来任何硝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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