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
郝帅神色冰冷：“胎位不正相当常见，而且一般情况下孕妇根本感觉不出来，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必须例行产前检查，稍微一检查就能检查出来！
可你老婆都要分娩了，你连老婆肚子里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我问你，你带你老婆去做过孕前检查吗？”
柳国华哑口无言。
“我去！老婆怀孕，竟然不带着做产前检查！”
“真是个极品，连老婆肚子里几个孩子都不知道！”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脑子有病，这年头谁老婆怀孕不做检查？我怀孕时，我家那口子三天两头带我做检查，生怕哪里出了问题，可这家伙倒好……”
“怪不得不能顺产，原来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还是连体的，强行顺产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弄不好真会要命，这男人的心太大了！”
“老天不开眼啊，这种人也能娶到老婆，可怜我帅气又暖心，孝顺又顾家，反而单着呢……”
患者们纷纷指责起来，看向柳国华的目光满是鄙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渣男同样人人喊打。
此时的柳国华在大家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渣男，一个不带老婆做产前检查的男人，不是渣男是什么？
柳国华被说的老脸通红，梗着脖子强自辩解道：“可我妈说了，女人生孩子就跟母鸡下蛋一样，时间到了自然就生下来了，根本没必要花那些冤枉钱！”
“我去！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极品！果然是个极品！”
“我严重怀疑这家伙脑子有病，还是个妈宝……”
众人一听柳国华的话，都被气乐了。
生孩子就像母鸡下蛋？
这他妈什么混账理论！
冤枉钱？
这是冤枉钱吗？
“这女人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这种混蛋？”
蒋甜、赵茵和郑双也被气到了。
郝帅已经懒得理会这个极品了，直接跟外公道：“外公，情况紧急，我接下来要给孕妇做手术！”
“做手术？”外公瞪大眼睛：“你还会做手术？你不是中医吗？什么时候学会做手术的？”
“外公，咱们中医也有做手术的说法！”
郝帅笑了笑：“神医华佗就是个有名的手术专家，他拿着手术刀给关公刮骨的时候，西医还没诞生呢！”
“中医是有手术一说，但这都失传了啊！”
外公感到不可思议：“近现代中医，根本没有做手术这种说法！还有，你做过手术吗，而且诊所条件也不允许啊！”
对医生来说，没有把握治的病，一般是不会治的！
要是患者在治疗过程中死亡，那就闹大了，患者家属不会放过医生，弄不好还得承担法律责任，郝渊可不希望孙子闹出人命！
关键是，诊所里啥都没有，怎么做手术？
“是啊帅帅，不行咱们别治了，赶紧送医院吧！”
外婆脸色焦急，连劝说起来：“咱家有车，县医院离得又不远，孕妇应该能坚持到医院的！”
“郝帅，还是送医院吧！”
蒋甜蹙着修眉劝道：“给孕妇做剖腹产绝不是小手术，弄不好会出人命的，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送往医院！”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
郝帅摇头：“但这孕妇情况特殊，再不治疗，很可能造成脐带脱垂，导致两个胎儿窒息而死，不能再耽搁了！”
“脐带脱垂？”
蒋甜听不懂这个名词，外公却是脸色剧变：“这……这可怎么办？”
“只能手术！”
郝帅斩钉截铁：“外公，你把房帘拉上，把这边遮起来，我要马上进行手术了，不能再耽搁了！”
“你有几成把握？！”外公无法放心。
“十成！”郝帅很是笃定。
“那好吧！”
看着孙子脸上自信的表情，外公的脸色变幻几下，终究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吩咐外婆拉房帘，将这里遮了起来。
小小的房帘将诊所分隔成了两个世界，柳国华和患者们被分到另一边，柳国华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郝帅望着脸色惨白，精疲力竭的孕妇，笑着安慰：“大姐，你安心睡会儿，等你醒来，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医……生，救……救我的……孩子，拜托了！”
孕妇声音断断续续，艰难开口。
“有我在，一定母子平安！”
郝帅笑了笑，几根银针下去，进行了全身麻醉，孕妇抬了抬眼皮，渐渐睡了过去。
“针灸麻醉！”外公低呼：“帅帅，你竟然还会这种失传了的绝技？你这是全麻，还是局部麻醉？”
“全麻！”
郝帅道：“外公，我开始了！”
“可你没有手术刀啊！”
“银针足以！”
接下来，郝帅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手术，一根小小的银针在他手上用出了花，轻轻一划，竟是锋利无匹，轻易切开了孕妇的肚子……
蒋甜、赵茵、郑双三女吓得俏脸发白，转过头去不敢多看，外婆和外公紧紧盯着，只见郝帅双目深邃，脸色平静，掀不起丝毫波澜。
手法娴熟，精准定位，判断准确……比之那些做了几十年剖腹产手术，有着丰富经验的专家也不遑多让。
郝渊惊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震撼，望着全神贯注，古井无波的孙子，嘴里喃喃自语：“这真的是帅帅吗……”
这一刻，他感觉眼前的孙子是那么的陌生，和印象中的郝帅完全不同，多了很多他想不明白的东西。
“出来了！”
不多时，耳边响起郝帅的声音，郝渊连看去，就见郝帅手上捧着皮肤红通通、皱巴巴的婴儿，有些丑。
刚出生的婴儿都这样，没什么好惊讶的，真正让郝渊吃惊的是，这两个婴儿的双手、双脚竟然连在一起，或者说，两个婴儿……共用一双手、一双脚。
“两个婴儿，竟然只有一双手、一双脚？”郝渊浑身一颤：“连……体！还真是连体，这这这……这可咋整？”
连体婴儿，又称为“连体双胞胎”，是一种罕见的先天畸形，造成连体婴儿的原因是受精暖早期分裂不完全，诞生概率极低极低，仅为1/200000。
可一旦出生，就注定了……悲剧。
“问题不大，做个分离手术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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