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恋综？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季然接到沈悦的电话时，整个人那股子气蹭的上来了。
他原本是觉得沈悦这人在娱乐圈也闯荡挺久的了，在TY的资历可以但为人却总是和人笑面以待的没有架子，加之大学时期，沈悦也是季然的学姐，所以当季寒欲让他找一个靠谱的经纪人给湛妤时，季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沈悦，他一直以为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
结果，上任第一天就给他捅这种窟窿。
沈悦也是头一次听到季然这样说话的语气，一愣，“不好意思，如果是你不方便，我可以亲自去和季总说，当初也是你和季总告诉我，一切以湛妤为准，她挑什么就可以给什么，恋综节目，就是她自己挑的。”
沈悦说话有柔有刚。
她承认知道让湛妤上那个恋综有失偏颇了，但她该劝的也已经劝了，而且在见湛妤之前，季然也带着她见过季寒欲，季寒欲叮嘱了她许多有关湛妤的生活习惯，因为湛妤不喜欢人多，季寒欲也就没给她找助理，到时候就由沈悦一个人兼任经纪人和助理就够了，湛妤不是个难伺候的人，助理的工作也比较轻松，反正加薪，沈悦没什么意见。
但这样无厘头被季然驳斥，沈悦心里头也会有几分不爽。
从情感上来说，她明知道湛妤和季寒欲有纠葛，还让湛妤去参加恋综，的确不对。
但从工作上来说，没有人告诉她这个不能做，而且湛妤也自己要求，她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季然也从刚接通电话的震惊里缓过来一些了，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可能是重了些，按了按眉心，轻吐浊气，“我会去和季总说，以后注意。”
挂断电话，季然等在总裁室外，等着里面谈话结束再进去和季寒欲解释这件事。
——
一门之隔的总裁室内。
剑拔弩张，气氛凝滞。
一身正装的季祉背手而立的站在落地窗前，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季祉的手在发抖，是气的。
批阅文件的落笔沙沙声不绝，季祉听着更生气了，三步并两步的大步流星走到季寒欲面前，抽走他手里的文件，“季寒欲！我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你身边又不缺女人，你为什么非要吊死在湛妤一个人身上！你瞧瞧她这么些年都给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是，她家人都死了，她是可怜，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容忍这么多年吧？累不累啊。”
季寒欲眉头一拧，微掀眼皮，寒气微微外泄分毫，声音也冷冽了几分，“小叔，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我家人的口中听到。”
季祉一噎，叉腰，“行呗，我不配了呗，你现在还为了湛妤这样和我说话了。”
坐在季寒欲对面的椅子上，季祉掰着手指算，“也不知道啊，小时候是谁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可是带着又去树上摘桃子又去地里刨红薯的，那时候一口一句小叔喊得亲热，现在倒是好了，为了个女人，这样跟我说话。”
赤裸裸的内涵，叹了口气，季寒欲有些无奈，季祉是季寒欲爷爷奶奶老来得子的第二个儿子，季祉出生后没几年，季寒欲就出生了。
两人辈份上虽然季寒欲要喊季祉一声小叔，但关系更像亲兄弟一般的亲近。
往日，因为季寒欲和湛妤关系近，季祉虽然和湛妤接触不多，但也是认识的，而且季家人对湛妤的态度都很好，只不过……
“是不是温梦丽找你说什么了？”
一语中的，季祉目光偏移了分毫。
半秒后又自己哼了声，嘟囔，“你为了一己之私把梦丽的女主角突然给弄没了，还不给人说？”
季寒欲真是无奈了，身形往后一靠，“所以你今天来说那么多，其实就是想为温梦丽打抱不平的。”
“你把女主角还给梦丽，TY那么多项目，你随便换个什么给湛妤不行？偏要把梦丽的给她？梦丽为了这部剧都准备了很久，现在基本上网友都知道她要出演了，她也和主演、导演那边都熟了，这时候就算你把湛妤空降过去，别人不会议论吗？同一个剧组的，不都会说湛妤带资进组吗，你听我的，就给湛妤换一个。”
“不换。”季寒欲油盐不进，拒绝的快，“她跟我要的东西不多，这些是我目前能够给她的，她要，我就给。”
“你！”季祉真是恨铁不成钢，“这要是在古代，湛妤就是那祸国妖妃！给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看看梦丽多好啊，人家可是当初救了你父亲啊，那天，要不是我偶然遇到了温梦丽，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好好的一部剧被抢了，她喝了很多酒，她知道要是去和你爸说，你爸肯定也就帮忙了，但人家没说，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哪里比不上湛妤了。”
“你喜欢？”季寒欲尾音轻挑。
季祉噌的起身，火冒三丈，“真是跟你这个臭小子没话说！我这是在给你选老婆！”
“我已经领证了，合法的，妤妤就是我老婆。”手指轻抚鼻梁，季寒欲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摆着的合照，声音染上几分执念与追忆，“她这辈子都是……”
“真是没救了。”季祉气的都想冲着季寒欲吐口水，“恋爱脑！”
“奶奶的，好好一个总裁还恋爱脑！气死了气死了。”
季祉怎么说他，季寒欲都不在乎，不过，有些话是要提醒的，“以后和妤妤注意点态度，上次带她回家，别人都在祝福，就你在挑事的说那些话。”
“我知道你一直和温梦丽有些联系，我也不想多管，你的交友自由，但你别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季寒欲目光深邃略含深意的看着季祉。
季祉扭头就走，“不想和你这个恋爱脑说话！我明明是帮你，你三句话不离湛妤，你就沉迷在自己给自己构建的幻境中吧。”
“哐当！”
猛地一声，总裁室的门打开，季然还没来得及给季祉鞠躬送他，季祉就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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